“胡说,这惨剧是我一手造成的。”
“救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目前你兄弟已动身返回河南,要在师父坟前忏悔一年,不信你可去找他。”。
‘如果是真,我答应你洗手归隐,如果骗我,我会找你来拚,你,还是杀我,永除后患不然你会睡不安眠。”
中原突然向后退去.向左走去,仰天长笑,笑完说:“史山主,你兄弟俩早该出来了,教别人送死,于心何忍。”
太行山主老远便笑道:“你对敞义弟手下留情,本山主心领了。”
独眼龙正勉强站起,丢了剑痕斑斑的钩廉拐,吸一口气,向这儿叫:“大哥,我走了,今后无面见人,希望你珍重,我发现在枉死城中逃出的我,对生命的体会很怪,咱们兄弟一场,请听我说两句话,自己不想死,万不可叫别人死,珍重!”
太行山主晃头苦笑道:“符奎弟,你料得不错,瞧,五个人质都在这儿了!”夺魂枪看清了海文五个人,也看清了用树枝打他的祝中原,无名之火冲上三千丈,一声长啸,闪电似地向中原猛扑。金枪突伸。
“符贤弟,不可!”太行山主惊叫,奋起猛追。
火眼狻猊和笑判官也拔剑抢出,可是都来不及了,中原直持枪花到了胸前,突然似幽灵幻影样向右一闪。
枪声突然吐出两尺四透虚影而过,夺魂枪一怔,怎么?人刺中了怎么手上不着力?一怔之下,对面被刺中的虚影突然消失了,什么也没刺中,可是,枪杆上却多了一个手,不错,枪杆上连他自己的手算上,共有三个,邪门!
接着,枪被人一带,一柄带有鲜血的剑刀,已经点在他的鸠尾上一寸的巨阙穴上,耳中响起了中原的语音:“我不杀你,好自为之。”
声落,金枪似被人抛出,巨阙穴上的剑尖不见了,他舍不得丢枪,人被枪带得飞抛丈外,“噗”一声落在草叶里;只觉眼前星斗满天。
中原以快速绝伦的手法,制住了夺魂枪符奎,手下留情将人抛出立即扬剑向三人迎去。
四周的人,全被他那神奇的手法惊得发出惊呼,夺魂枪也是太行山主的拜弟,这人的功力比太行山主相离不远;在山寨中有名儿的凶横人物,一对面便被他制住,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太行山主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站住了,用怪惊的眼神,狠狠盯着缓慢拿剑迎来的中原。
中原步步追近:“刚才那场不算,还有五场,诸位放心,在下招引了。”
“原儿,稍等。”是云栖逸箫的声音。
中原身形一沉,冲势立止,便生生将冲的去势止住,钉牢在地。云栖逸箫缓缓而出道:“史山主,独眼龙甘辉老弟话的,不值得三思么?”
太行山主微微笑道:“人亡留名,豹亡留皮,在下已无路可走。”
“你仍想占山为盗,继续杀人?”
“在下可能溅血在祝小哥剑下,已无他求。”
“阁下这九山十八寨的弟兄,如何善后?”
“明老不久前说,自顾不暇,管不了那么多。”
“放下屠刀,立自成佛,你该善从!”
太行山主眼内凶光暴射,怒步道:“什么?你要史某丢剑投降?云栖逸箫深深一笑道:“不!老朽率人退出,让山主善从,请勿误会。”
太行山主沉吟不语,内心在天人交战,中原插剑于地,朗声说:“山主如能转而造福江湖,小可愿交你这位朋友。”
太行山主突然收剑。苦笑说:“史某无缘交你这位朋友,但心里对你永存谢意,你杀了我许多兄弟,如果和你论交,不但天下人要骂我,我也无面在泉下相见死难兄弟。”
说完,他转身举手一挥,朗声说:“诸位兄台,史某无能愧对诸位肝胆朋友,请听我说,九山十八寨即行封,望诸位不要在刀山剑林里浪费余生,祝诸位珍重。”
重字刚落,突然一掌向天灵盖打去。
在众人惊声中,灰影一闪,一根小箫伸到他的天灵盖上,“叭”一声响,掌箫接实,凶猛开匹的掌力,虽未击实天灵盖,余力却将他击得挫倒在地,立即昏厥。
云栖逸箫掏出一颗夺命金丹塞入他的口里,向四周的群豪说:“老朽抢救不及,惭愧,他胸部震荡甚剧,需修养两三个月方能复元。”他将人送入火眼狻猊怀里,默然说:“令兄为人虽坏。但可算是武林好男儿,他短期间绝难复元希望你遵他嘱咐,为江湖造福.也不枉令兄以死明志的向善苦心,老朽打扰贵山,闹出无穷风波,歉甚,尚望海涵,他日有缘,当致无穷歉意.老夫告辞。”
火眼狻猊抱着人,诚切说:“晚辈定遵家兄之托立即封山,一月后火焚山寨。”
“老朽祝福你们,再者,死刑室的人,尚请老弟网开一面,可将猛兽驱散,由于高手从出尸口爬出去,将人由孔中滑出,不必挖掘了。”
“晚辈返山寨之后,即将他们放出。”
“谢谢你,老弟,再会了。”老人家退出,向四周群豪抱拳一礼,又说:“老夫多有得罪,诸位海涵一二,再会。”
火眼狻猊也说:“后会。”率众人缓慢向东退去。
云栖逸箫一行人,也向西飘然而去。
西方刚退下半里地,南面山林中红影飘飘,出现了三十余名红衣老道,在五名黑衣大汉率领下,赴上了山顶。
玉清观主先行掠出,高声道:“长春派第四代掌门人,请见太行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