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觉得自己头都有些紧,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第34章
喻文州在泳池里游了第八圈的时候,泳池边响起了水声,有一个人纵身跃入,似乎是要和他赛一圈的样子,喻文州没打算让,游了两圈后在终点线等他。
萧恒慢悠悠地摸线摘了眼罩,湿哒哒地冲喻文州比了个手势,气短地厉害“可以啊喻家主……看不出来……你体能这么好。”
喻文州没怎么搭理他,上去披上了浴衣,坐到一边休息区的躺椅上。萧恒不知道是怎么收买了会所的人,才能在喻文州包场后还进得来,不过他既然费心要来,想必是有事要说。
侍从给萧恒也倒了杯酒,然后便离开了。
“人都已经去了两个月了音讯全无,喻家主倒是也坐得住,还有心情来会所消遣。”萧恒一饮而尽,长腿翘着从冰桶里取出一枚冰块在指尖把玩,眼神打量着依旧镇定自若的喻文州。
“该坐不住的人中应该最有你一份,可我看萧坐馆也不怎么着急的样子,同样有闲工夫来我这试探消息。”喻文州看他,
“瞎说,我怎么不着急啊,不着急就不会来这找你啦。咱俩一个是自己的人跑了,一个是等着人来,真是都没一点办法。”萧恒摇了摇头,“哦,那倒也不是,毕竟我受的限制比喻家主多,喻家主应该会有后手吧,总不见得真让黄少天一个人孤立无援去赴险吧。要不给我透露点消息?”
“你少打他的主意。”喻文州的声音冷了几分,
萧恒立马摆了摆手,“真奇怪啊,不就个手下吗,虽然是好用但也没到这种地步吧,看不出来喻家主还是个即长情又专情的,我上次说了不会再打他主意了的我说话算话啊。只不过偶尔惦记一下也可以吧。”
喻文州皱了皱眉,“萧恒你时间很多吗?”
“多啊,我要的人如果带不出来我的时间会更多。不过我确实有事找你,很要紧的事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要找一车货。上个月出的,因为要躲一些很棘手的人的监控,改道从老挝过来的,可是一入了境后我的人全跟丢了,东南亚线我早就都让给你了,人手能撤的都没留,藏下来的也早给你拔干净了我使不上劲,那一块的业务都是你的地盘,帮我把货找到把人控制住,对喻家主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你放心,该给你的东西一分钱也不会少,或者你要别的都可以商量。”
喻文州轻轻地哦了一声,“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货。”
萧恒早知道喻文州没那么好说话,本身也瞒不住,“一车军火。因为要地急所以箱货上的加密没有做完整,如果落到别人手里,拔出萝卜带出泥,我这接下来会很麻烦。”
喻文州轻轻笑了一声,“不止吧,一扯军火而已需要你亲自来找我?里边好像还有些要不得的货吧。”
萧恒面色一紧,心想喻文州个属狐狸的原来早就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装作不知道非要等自己开口上套……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那我也不瞒你,是有棘手的东西不过和蓝雨的业务无关,你如果要这个时候敲我竹杠我只好认了,但是喻文州,咱们现在虽然说不上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但确实是有连带关系,我要是出了事,人手就要调回来,那黄少天那边……”
喻文州一点也不着急,冰桶里的冰块已经化成了一桶冰水混合物,镇着的白兰地酒瓶上淌下水汽凝成的水珠,他伸手给自己和萧恒续上一杯,晃了晃酒杯一派从容,
“你知道这招对我没用。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我们毕竟是合作伙伴关系,我时间有的是,或许萧坐馆愿意现在开始和我聊聊,意大利那位仁兄的底细?”
专属地下五层的监控显示屏区域显示一切正常,看守坐在值班室里喝着已经冷到浮起一层奶沫的速溶咖啡打了个哈欠,然后骂骂咧咧地起身往后边的水壶走去接水,刚一转头的瞬间,监控画面出现了01秒的晃动,接着一切恢复正常,看守伸着懒腰重新坐回原位,再次盯着16个画面发呆。
他当然不知道,真正的监控拍下的画面早就不是他眼前这幅平静的样子,地下五层的巡逻人员从过道的一侧走向另一侧,最后一个人拐弯进入盲区的瞬间一个阴影如同鬼魅一般唰地一下出现在了五层的过道上贴墙而走,这一块区域的监控摄像头自然不止一个,然而无论这个人影如何变幻脚步和角度,始终没有一个画面能拍下他的脸,他躲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角落,胸部以上始终藏得隐秘,步伐果断迅捷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在脑中不断演练了千万次才能达到的精准,几秒钟的功夫,这个人影已经闪到了地下五层重区的一个房间门口。
当然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五层的巡逻正在交接,而监控显示一切正常。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被关在这里啊?我为了找你连石膏都打上了,好不容易摸到这一层,这层的警戒也太严了我现在不能久待,你给我个准信啊大叔!这一层就你这片区的监管最最最严,我观察过好久了其他人这个时候都去吃饭了就你的房间永远不开锁有专人来送饭,这片区过道上一共5个监控每个监控对着你这个房间的时间最久你要说你是路人甲我肯定是不信的,你赶紧跟我通个气,我还有47秒就必须要走了。”
黑牢地下五层,一间间单一制式的房门外黄少天穿着黑色的作训服扒拉着仅仅巴掌大的换气通风口,向着门里边费劲地把他练了好久的外语机关枪一样地往外蹦,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关键信息门里的人听不懂。那扇门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仅仅能从走廊透进去的微弱光线看出里边有个人的轮廓,他耳朵没聋黄少天说的话他一定都听见了可仍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