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事情。”他说。
晚上他们一起去吃饭,秦岳一直显得心事重重。
杨桔子不明所以,想问,他却总在她开口前岔开话题。他回避的态度太明显,弄得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闷闷不乐起来。
饭也没吃好。
吃完饭,她说想回去,他便叫司机来接,也上了车。
“你在中国也有专车啊?是你自己带来的还是租的?”她问。
“主办方提供的。”他说。
“你来这边干什么的?”
“参加一个企业家论坛。”
“哦对了,你说过你在中国有投资了。两年前好像还没有的吧……”
“是去年开始的。”
“你投资什么项目?”
“房地产,纺织,食品,都有一些。”
“哦,真不少……赚钱吗?”
“还可以。”
杨桔子用食指搔搔脸腮,觉得词穷。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这么压抑。两年没有联络,秦岳变了。从前他对她总是温和有礼的,这次见面,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从一开始就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然后就是一直沉默。
她偷瞄了秦岳一眼,他垂眼坐在旁边,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指节发白。
她也不自觉握起双手,手指碰到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她忽然觉得委屈。
什么嘛!说出现就出现!说带人走就带人走!说睡人家就睡人家!现在……说不搭理就不搭理!
她别开眼,看着窗外。
酒店离她家不远,也过了下班高峰,不堵,十几分钟就到了。司机把车速放缓,回头问杨桔子:“小姐,车子能进小区吗?”
她在的这个小区有门禁,她手里有门禁卡,车子是可以进去的。
杨桔子瞥了秦岳,他没什么反应,一径地想事情,她又委屈又负气,说:“我在这里下就好,不用进去了。”
她推开车门,他连一声都没吭,她咬着嘴唇下了车,把车门摔上了。
今天晚上天气真不好,低气压,湿度还大,还有雾霾。什么都显得脏,不管是路灯,还是天上影影绰绰那钩月亮。
杨桔子踩着甬道的方砖快步走着,脚步踩得很重。她走得急了大腿根就发酸,有些东西倏忽流了出来,黏乎乎的,浸湿了底裤。
她清理过的……怎么会这么多……她顿时觉得又羞又臊,只想尽快回家再洗一次。
她到了楼下,用门卡开门,走进去。一只手握住了铁门,秦岳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