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将手里的家将随手一丢,又从马后面拎出来一个往地上一墩,将脸凑过去问道:“小子,告诉黑爷爷,这里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多人围观?”
这名家将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我们是窦……窦家的家将,来这里是……是来找……找姓庆的那个瞎子的麻烦的,公子说要宰了瞎子立威。”
家将被尉迟恭吓的脑袋一懵,竟然把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了出来。
窦孝俭捂着脸低下头,脸皮不停的抽动,眼神中满是杀意。
窦逵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呼吸粗重,双拳紧握,心里问候了那名家将的全家。
家将的全家当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窦家的神秘力量。
窦尚烈、窦孝冲、都怀玉也都低下头一脸羞愧;家门不幸,这绝对是家门不幸。
“什么?”尉迟老黑眼珠子一瞪,当即怒道:“堂堂窦家,外戚之重臣,竟做出如此下贱之事,简直岂有此理,我去你娘的。”
老尉迟抡圆了膀子把家将丢了出去,家将的脑袋碰的一声撞在了砖瓦房上当场炸裂。
窦家家将身子抽搐几下,两脚一登,死的不能再死。
憔悴中年眉头一皱,低声道:“老黑,收敛一些,这不是战场。”
老尉迟嘴角一扯,嗡声道:“叔宝兄,这个……我没用力啊,这小子太轻了。”
老尉迟上前一步,冲家将队伍喊道:“谁的家将,出来认领一下,要赔偿就去老夫府上领银钱,要偿命的话……老子不给。”
说完,尉迟恭大步流星的来到窦怀玉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拎着对方的衣领道:“你小子这身衣服一看就金贵的很,你是窦家谁的犬子?”
好家伙,人群中的富家千金儒家公子们,心里面直呼好家伙。
这黑汉子既简单又粗暴,着实令人心惊。
窦怀玉本来就胆小,再加上年龄只有十六七岁,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见过尉迟恭这样的壮汉,当时就吓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老尉迟两眼一瞪,凶相毕露:“老子问你话呢,快说,你是窦家谁的犬子?”
咕噜咕噜!
窦怀玉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两声,一股绿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灰白发青。
尉迟恭被吓了一跳,当即松开手后退一步,惊声骂道:“你他娘的小崽子,有病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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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一脸无辜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动手打他,到时大家替老夫作证。”
“怀玉,怀玉!”窦孝俭大惊失色,连忙冲上来扶着窦怀玉。
窦逵也是神色一惊:“怀玉,你怎么了?”
窦怀玉目光惊恐的望着尉迟恭,嘴里吐出一口绿色液体,睁着双眼脖子一歪……。
窦孝冲脸色一白,连忙拍着窦怀玉的脸:“怀玉,醒醒,快醒醒啊!”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