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见他似乎已经熟睡,轻轻唤他:&ldo;辞之。&rdo;
没有反应。
&ldo;辞之……&rdo;
还是没有反应。
她抬头望着洞口不时吹进来的冷风,拢了拢双臂的衣袖,道:&ldo;辞之,我有点冷……&rdo;
片晌,就在绥晩以为她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身旁倏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纳入掌心拢入云袖。
甫一碰着他的手心,她便感到一丝冰凉,冰冷的温度透过手背丝丝传入,手指冻得微微蜷缩。
&ldo;冷?&rdo;
他问这话的时候仍然闭着双眼,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她垂眸看着覆在她手上的那只大手默然不语,他手心的温度很低,似乎和他这个人一般。明明山洞里还燃着火,可就是暖不了他,人是冷的,心是冷的,甚至连他的手都是冷的。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指尖却被他手心的寒凉冷得再次瑟缩了下。
须臾过后,手背上传来一丝丝温热,她讶然地看着他,他这是在用内力在给她取暖?
容砚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微蹙着眉问道:&ldo;还冷?&rdo;
她立即摇头,想到他也看不到她此时的动作,她又补充道:&ldo;没有。&rdo;
虽然洞内仍然不时的灌入一些凉风,周边微寒的温度都让她起了寒颤,但她心里却是感到暖暖的。
或许她得感谢今日的那些杀手,让她因此因祸得福,见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这是两人相识以来,她见过的对她最是温柔的辞之。
&ldo;辞之,我不冷了,你别浪费你的内力了。&rdo;她小声说道。
容砚闻言收了内力,拢在袖袍之下攥着她的手倒是没有松开。他的手心仍然带些微凉,即使方才的内力涌动也不曾把他的手捂热,可她觉得手心竟热得沁出了一些细汗。
容砚仿佛也察觉到了周身渐起的丝丝凉意,他的身子微微偏颇,替她遮了些不时吹进洞来的少许冷风。
绥晩并没有多少睡意,她睁着眼看了看一旁入睡的男子,又抬头看了看洞内的环境,四处不停地张望。不一会儿,许是周边太过安静,许是累了,她的眼皮渐渐耷拉,似有阖上的迹象。
她的脑袋渐渐低垂,下巴方一磕着身子,她倏地睁眼立即从困倦中转醒。她揉了揉双眼,她可不能睡,她若是真的就这样在这里睡上一夜,即便寒症不发作明日也必会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