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沥松了一口气,摇头道:&ldo;没有。&rdo;
&ldo;难道不是因为生气了才让我俩罚写的吗?&rdo;
竹沥坐回椅子上,拿起笔边写边道:&ldo;师兄虽然为人清冷了些,但脾气甚好。即便是和师兄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也没怎么见他生过气。所谓罚写一事,并不是因为师兄生气了,而是师兄觉着我们做错了事。&rdo;
&ldo;做错了?&rdo;
他顿了顿笔,继续说道:&ldo;师兄身边的这些人中,我、七星和小白最是不让师兄省心,所以师兄自有他的处事准则。若是我们小打小闹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较于他们,师兄对我总是宽容些,只是让我抄抄医书,也并无什么大惩。小白他们却是免不了责罚,师兄会依据犯错的轻重让他们自去刑房领罚。若是我们犯了大错,我和小白他们都一样,是要去暗阁历练的,师兄也并不会因为我是他师弟而饶了我。&rdo;
绥晚并不懂他话中的&ldo;小白&rdo;是谁?&ldo;刑房&rdo;&ldo;暗阁&rdo;又是何处地方?
她总觉得他和辞之都是神神秘秘的,他们身上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但又时时刻刻吸引着她去了解。
&ldo;你方才说你和辞之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rdo;她问。
&ldo;自小我被师父捡来,便同师兄一起生活了。&rdo;
绥晚心中有许多疑惑,脱口而出:&ldo;辞之不是和他父母在外游历吗?&rdo;
&ldo;当……&rdo;竹沥蓦地噤了声,他猛然抬头看着她,&ldo;你在套我的话?&rdo;
&ldo;没有。&rdo;绥晚摇头,抵死不承认。
&ldo;我知道你心悦师兄,想知晓关于师兄的事,可你也别想能从我这里旁敲侧听知道些什么。我若是这些都守不住,那我早就向师兄以死谢罪了。&rdo;
绥晚眨眨眼:&ldo;那你方才还告知我这些?&rdo;
&ldo;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不能说。况且,你知道我说的刑房、暗阁又是什么吗?&rdo;
她摇头。
他倏地嗤笑一声,低头继续手中之事,缓缓说道:&ldo;那便是了。即便我说了那些你也不懂,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其他的事,你若是想知晓,最好亲自去问师兄。&rdo;
不等她说话,他便接着道:&ldo;当然,我料想师兄也不会告诉你。否则,你也不会想着从我这打听些什么了。&rdo;
不得不说,这句话才最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良久,绥晚缓下心来,突然问他:&ldo;你方才说辞之不易生气?可我的确曾见过他生过一次气?&rdo;
&ldo;哦?&rdo;竹沥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也不写了,放下了笔,双臂绕在胸前看着她,他勾了勾唇,不怀好意地笑,&ldo;师兄打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