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期间,他至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碰到过她,除了那日去取母亲首饰时她没站稳抓着他时,他抱她去轮椅之上,那才是他第一回真正意义上和她有过接触。
虽然他蒙着眼也能精准地找到穴位,但用眼看难道不是更易捻针刺穴?像这样凭用内力凭感知去探寻她腿上的各处大穴,岂不是更耗费心神?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行医之人向来只要不是接触程度太过不妥,不会如他这般避讳至此。
第一针最是不易,容砚为了精准地找到穴位确实需要耗费大量心神,但也只有最开始的几针下得很慢,后头的针灸便十分熟稔了。
两个时辰后,云菡缓缓扶着公孙灵卧于床榻之上。公孙灵缓缓看着覆着白绫的白衣男子收完银针,在他离去之际轻轻唤了一声:&ldo;容大哥。&rdo;
闻言,容砚的步伐没有半分停顿,他淡淡道:&ldo;我明日再过来。&rdo;
公孙灵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身清寒地走出了屋子,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眼中从未有过她,她又怎想着能留得下这般清冷性子的人呢。
容砚回了自己的厢房,再出来时便换了一件新的白色袍子。身后垂着的墨发发尾微湿,他用内力烘干墨发,这才看向屋内半跪着的黑衣暗卫。
黑衣暗卫将手中折叠着的信递给他,&ldo;一个时辰前,小公子让人给主子送了这封信过来。&rdo;
容砚拆开信件,待看清纸上的内容之时,微微一愣,只见上头写着硕大的两字:事,归。
……
&ldo;啪……&rdo;
屋内倏地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躲在屋外观察的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白青问:&ldo;这是第几个了?&rdo;
竹沥道:&ldo;第三个。&rdo;
&ldo;这宫姑娘酒量这么浅,怎么还……&rdo;
话音未落,屋内再次传来一阵碎裂声音,&ldo;啪……&rdo;
白青摸了摸鼻子才道:&ldo;第四个了。&rdo;
两人正讨论着屋内的情形,突然此时,门被人从里打了开来,少女抱着一坛酒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然后熟门熟路地拐进了隔壁的房间。
白青诧异地道:&ldo;宫姑娘去少主屋内做什么?&rdo;
竹沥摇头。
&ldo;阿沥,少主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我已经让人过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