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白青立即应下。
兰雪辞微微侧头看着书珃道:&ldo;你给她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药找白青拿。&rdo;
书珃虽不知晓自家主子手又是何时受了伤,但还是点了点头。
兰雪辞微微颔首,对着竹沥道:&ldo;去你那屋。&rdo;
他先一步步伐稳健地走了出去。竹沥转头正想说什么,猛一瞥到他腰后方的血迹,立即慌张地跟了上去。
&ldo;师兄,你受伤了怎么不说……&rdo;
兰雪辞本就着着一身雪白袍子,背后的一大片红色实在太过显眼,不止竹沥注意到了,除了懵懂混沌的绥晩外,白青和书珃也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就受了伤,可方才他愣是一句话没提,还面不改色地安排好了后面的事。若是绥晩不闹着,而他不得不离开此屋,只要他不提怕是都没人察觉到他是受过伤的。
书珃看着一旁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子欠兰少主的情恐怕是很难再还清了。
……
&ldo;师兄,你忍着些。&rdo;
兰雪辞早已褪了衣物,竹沥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着伤口。每碰一下便颤一下,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般,反倒是那个真正受伤的人比他还要淡定。
方才进了屋,兰雪辞褪掉外袍后,才渐渐露出背后那道可怖伤口,一整块碎瓷片几乎全部没入肉中,只有一点点零星白色瓷头露在外头,但因为血迹的沾染几乎都看不真切。
兰雪辞自行用内力直接将体内的碎瓷片逼了出来,一时间血肉翻飞,竹沥弄了好久才极不容易地将血止住。
竹沥看得心疼,手下的动作不由轻了几分,边给他包扎伤口边叮嘱道:&ldo;师兄,你晚上睡觉时可得注意些,别压着伤口了,不然伤口很容易崩开,那我这就白忙活了。&rdo;
兰雪辞没说话,倒是白青在一旁应道:&ldo;少主又不是你我,会知晓分寸的。&rdo;
白青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上面,反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盘子里那块带血的碎瓷片,他看了片刻道:&ldo;少主,宫姑娘把您的白玉杯给砸了呀。&rdo;
这碎瓷片不是别的,正是绥晩砸得那对白玉杯中的某一块。
竹沥闻言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如今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白青微微苦着脸,他敢说要是他敢把兰雪辞的东西给砸了,他绝对不能完好地见着明日的太阳。宫姑娘砸了少主的白玉杯,少主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少主,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竹沥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绝对没想什么好事,他正好包扎完了伤口,见此不由得踢了他一脚。
白青立即跳开,不解道:&ldo;阿沥,你踢我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