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珃猛地咳嗽了几下,她满脸震惊地看着绥晩,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主子虽然是喝多了酒醉得有些糊涂,但也不至于把脑子也换掉吧!
这几岁幼童求抱的事怎么可能会是自己主子做出来的?
她揉了揉眼反复看了几回,少女仍是张着双臂坚持不懈地抬头看着身前的男子。好吧!她嘴角微搐,不得不承认,这好像还真的就是她如假包换的主子。
只是,这酒的刺激性真的有这么大?醒酒汤的效果虽然没这么快,但难不成喝了之后还有让人神智下降的功效?
兰雪辞看了看身前的少女,突然问道:&ldo;她喝了多少?&rdo;
&ldo;一整碗哦,我方才喝了整整一大碗。&rdo;她伸出手指头比划给他看。
绥晩脑子不清醒,不表示书珃也是糊涂的,她当然知晓兰雪辞问的不是醒酒汤的事。她想了想,缓缓说道:&ldo;主子酒量浅,喝了几盅便醉了。搬上楼的几坛酒倒是没喝多少,大多都被她摔了。&rdo;
&ldo;摔了……摔得好……&rdo;榻上的少女立即拍着掌应和。
闻言,他的眉间微微蹙起。
突然,绥晩扯了扯他的袍子,仰着头道:&ldo;兰师兄,我要抱。&rdo;
显然还对方才的事念念不忘。
她微微不满地撇嘴道:&ldo;明明上回你都抱了别人,你为何不抱我。这一点都不公平,我也想要你抱。&rdo;
兰雪辞愣了愣,&ldo;我何时……&rdo;
书珃却是听懂了,主子这是又把兰少主当成了容公子。之前的街道店铺,她也看到了容砚抱了那个女子从绥晩身前走过,连店铺掌柜称呼的都是公子和夫人,便是那一幕深深地刺激了绥晩。
原来这些时日,主子一直都不曾忘记的。
果不其然,便听得绥晩继续道:&ldo;在首饰铺,你明明抱了她,你都不理我,还装作不认识我。&rdo;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也越来越低。
书珃湿了眼眶,主子您一直惦记着容公子,可他又何曾惦念过您。您将兰少主当成容公子,兰少主又始终何其无辜!
兰雪辞身子一怔。
少女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松了手,垂下了脑袋低低说道:&ldo;哦……你是兰师兄,你不是他,兰师兄不是容辞之……&rdo;
须臾,兰雪辞缓缓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将人抱了起来。绥晩这时却突然抬起了头,眼里皆是狡黠明媚笑意,哪还有半分方才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勾上他的脖子,道:&ldo;兰师兄,你果然对我最好了。&rdo;
兰雪辞瞥她一眼,冷眸微微一凝,倒是没有松手抱着她缓缓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