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去阁楼上取公孙夫人定做的东西了,趁着这等人的间隙,公孙灵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摸索着一步一顿地走着。
容砚在她身后缓缓跟着,公孙灵费了好大工夫才走到了柜台前。她抹了抹额间的细汗,侧头和容砚分享着她心头的喜悦之言,容砚虽然没有说话,倒也有在她说到兴起之时偶尔应一声。
谁知这时,绥晩却在店铺门口看到了两人,她直接将容砚认成了兰雪辞,突然进来便打断了公孙灵的说话。
先前公孙灵站不稳也是因为站得太久腿脚才承受不住,容砚也不知晓她如今情况到底如何,只能先行带着她回去。
公孙灵接过掌柜手中的盒子,笑着道了谢。
空青和一名黑衣暗卫从某个角落里现了身,将坐在轮椅上公孙灵推到门外停着的马车处,两人合力将人连同轮椅送上马车。容砚不知在想什么,在马车外顿了一瞬,而后他终是缓缓掀帘也跟着走上了马车。
……
是夜。
&ldo;吱呀&rdo;一声,屋内的两个少年闻声看去,白衣男子一身清寒缓步而入。
&ldo;师兄,你回来了。&rdo;
&ldo;少主,您可算回来了。&rdo;白青苦着一张脸看着他,欲言又止。
兰雪辞问:&ldo;人呢?&rdo;
白青还尚未反应过来,竹沥便指了指屋子上方道:&ldo;人回来后便在屋顶一声不吭地坐着,谁劝也不肯下来。&rdo;
闻言,兰雪辞皱了皱眉,&ldo;我去看看。&rdo;
等到兰雪辞的身影消失在屋内,白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何人,他挠了挠头道:&ldo;少主,您可得好好安慰下人家。&rdo;
宫姑娘真的看起来好伤心,连他都看着于心不忍。
彼时,屋顶。
少女抱着双膝坐在屋顶最高处,头顶清冷的月色缓缓投下,愈发显得那道单薄身影孤怜无依。
&ldo;主子,夜凉了,我们先回屋好不好?&rdo;
主子自回来后便一言不发地在屋顶上坐了整日,滴食未进。夜间气温低下,书珃如何劝都不肯回屋,不得已才回屋拿了件披风出来。书珃正想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系上,绥晚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ldo;我就坐一会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