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冷面冷心的容砚是不包括在这个范围内的。
至始至终,他都维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听到少女可怜巴巴的声音,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从她口中听到这种类似话语实在太多,他哪还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委屈还是假的委屈。
就连一旁的澹台晋都无语地抽了抽唇角,这丫头稍微戏太过了点。
也就景翕帝甫一听到&ldo;父皇也不喜欢&rdo;这种话时便立刻软了心,他心想自己的女儿确实是受了委屈,那股父爱和怜惜顿时如潮水般滔滔不绝地涌现了出来。
他直想把世间所有最好的都给她,更何况还是她想要的,听这声音都已经委屈成了这样,哪还能听得下去她后头接下去的话。
于是,景翕帝顿时抛开了那些男女顾虑,为了自家女儿难得拉下一次老脸,厚着脸皮望向容砚道:&ldo;容卿,你看……&rdo;
后头的话不言而喻。
好在容砚也没说什么,缓缓转身看向了地面坐着的人。
原本垂着脑袋的少女听到景翕帝的话后不由得勾了勾唇,甫一感受到头顶投下的目光她便立即收了笑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身前的男子。
她随即大方地摆手道:&ldo;你不用管我也没事的,我还有另一只完好的脚,我还是可以单脚跳出去的。&rdo;
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
景翕帝不由得更为愧疚了,正想着如果容砚再不同意的话,他大概真的要不厚道地下道旨意强迫人家做这等不愿意的事了。
景翕帝正欲开口之际,便见前面的男子微微弯下了腰。容砚淡淡地看了绥晩一眼,到底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见此,景翕帝终于松了口气。
绥晩一把勾上他的脖子,假意猩猩地吸了吸鼻子,而后便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怀中的少女身子不停地颤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害怕得颤颤发抖,景翕帝也确实是如此认为的,安慰她道:&ldo;晚晚,你别怕,父皇会为你讨回公道的。&rdo;
容砚微微垂眸瞥了眼怀中的人,走至澹台晋身旁时只听得男子轻笑一声,容砚的脚步微微一滞,而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书珃则抱着斗篷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景翕帝朝澹台晋歉意一笑,&ldo;让晋殿下见笑了。&rdo;
澹台晋挑了挑眉,&ldo;攸宁公主是个妙人。&rdo;
话中不免带了几分笑意,澹台晋朝他微一颔首便也走了出去。待澹台晋出去后,景翕帝立刻收敛了笑容,朝外冷声道:&ldo;徐元。&rdo;
&ldo;奴才在。&rdo;徐元低着头走了进来。
景翕帝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皱着眉道:&ldo;将人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听到宫中有任何不利于公主的碎言碎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