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之前他提到他爸时的口气,让她知道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恬恬心口一紧,忍不住伸出手,却又停在中途,怕自己太过逾越了。
“我很遗憾。”她说。
“我也是。”
荡漾在空气中的声音有些沙哑,蓦地,她想起这个男人,失去的不只是多年前车祸身亡的父母,还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失去了视他如亲弟弟的艾玛。
她看过杂志,艾玛的父母在前几年也已经病逝了。
艾玛搞不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他的人,但她却被人谋杀了。
黑暗中,他的背影看起来莫名孤单。
她心头一抽,停在半途的手,不禁又再次摊开,轻轻的抚上他的背。
恬恬感觉到他僵了一下,却仍是将手心贴在他的背心,柔声道:“我很抱歉。”
贴在背后的小手有些冰凉,却莫名暖了他的心。
他没有开口,但她感觉到他放松了下来,她不自觉靠得他更近。
远处传来郊狼对月的长嗥,更近一点,她甚至可以听见响尾蛇游移滑过洞外的沙沙声,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惊慌害怕。
我会保护你……
他承诺的话语,随着他稳定的心跳,透过手心传来,一次次在心底回响着,环绕包围着她,直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时,她始终没有将手缩回来。
因为疲倦,她睡得很熟,完全没有作梦。
但是当她夜半醒来时,她是缩在他怀里的。
昨天夜里,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翻了过来,环抱着她。
待在他怀里的感觉并不奇怪,她也不觉得突兀。蒙眬中,她猜想他说了谎,十五度的低温,对他来说,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舒适。
他的身体散发着宜人的体温,长脚跨到了她腿上,她不是很介意被他抱着,那感觉自然得就像他本来就应该在那里,所以她重新闭上了眼,又睡了好一阵子。
当她再醒来时,天还有些蒙蒙的,风是凉冷的,但他的怀中很温暖,她的头枕在他一只手臂上,他另一只大手则环过她的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
那感觉很舒服,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
他的脸近在眼前,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
他也醒了,她可以看见他微张且惺忪的眼。
“嗨。”他沙哑的开口,薄唇几乎刷过她的。
“早。”她星眸半睁,明知自己该从他怀里退开,却贪恋着他的体温。
他的大手也没有缩回去,依然缓慢而亲匿的抚着她的背。
“我们应该起来了。”他哑声说着,却没有趣身的意思。
“嗯。”她同意,小手却不自觉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下,缓缓加快。他的大手不知在何时滑下她的腰,钻进了她的背心里,再往上抚过她的脊椎。
她慵懒的仰起头,再轻叹了口气,粉唇刷过他的嘴角,乳房隔着衣服刷过他的胸膛。
他的身体为之一紧,她听到他的叹息或呻吟,搁在他胸膛的掌心往上滑到了他有力的臂膀。她感觉到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