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法子放在用兵上游刃有余,若是拿来套在七娘身上,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迷魂阵。
七娘怯声道:“公子,饭还没做好。”
“无妨。”
秀色可餐,何须五谷。
七娘知道今日定是逃不过了。
樱唇气血全无,似乎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厨案上蒸着肉包子烟气沾了一身,莫名地与贺楼伏城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炊烟袅袅,烟气前仆后继地向上攀附,不知疲倦。
借着那股子干柴烧出来的烈火,缱绻的互相依偎着,无依无靠。
伸着最后一股烟水气,如同一声悠长嘶鸣,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
南唐的皇宫燃着上好的龙涎香,那丝丝缕缕的香气,贺楼伏城只觉得快要窒息。
皇帝来了几日,丝毫没有过问政事,反而逮着他的终身大事。
贺楼伏城最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私事指指点点。
他的七娘又不用母仪天下,也不用出身显贵,哪来那么多非议。
贺楼伏城漫不经心勾着散落在被褥上的青丝,思绪一点一点的飘远了去。
皇帝无非是想将他绑在身边,好做他的利器。
这些鬼主意贺楼伏城知道皇帝想不出来,而皇帝身边的人,鲜少愿意与他作对。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天下第一谋士程诲。
听说他也在找人,还请了道圣旨。
贺楼伏城也曾打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似乎是皇城里程家的余孽。
左右不过是权和钱。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下一下仿佛是在试探里面的意思。
七娘闭着眼,以为贺楼浮沉不知道。
贺楼伏城若有深意地看向,腰腹止不住地颤抖出卖了她。
“我去去就回。”
最好暂时都别回来了。
七娘是这么想的,最好皇帝给他看不完的折子批,然后直接住在从政院。
“王爷,要误时辰了。”王公公在殿外踱步,忍不住开口道。
皇帝来了,南唐这块地就不是贺楼伏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搞不好要砍头的事,广陵王怎的还像个混小子一样胡来。
贺楼伏城推开门,王协即刻收起那幅慌乱无能的样子,退到一旁,沉声道:“王爷,该上朝了。”
“让厨子多做几个菜。”
贺楼伏城说了句不着调的话,王协应下,转头就交给知画她们。
南唐的春天总是湿漉漉的,风也倦懒。
贺楼伏城走出去的那一刻,七娘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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