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恺撒,您问题的答案呢?”安东尼也想知道恺撒的想法,因此他很直接地问了出来。
恺撒笑了笑,很坦然地说“与其瘫在床上一天一天挨着、等死神前来索命,还不如在什么时候突然倒地死去的好。”
安东尼虽然也有些诧异,但是这样的话的确是恺撒才讲得出来的,因此他还是笑了笑,向恺撒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恺撒也破天荒地向众人举酒,竟然还真喝了一口。###、将领们虽然觉得很怪,但还是不得不跟着举杯,心里却嘀咕着恺撒这话中是什么意思。
布鲁图心里却很着急,既然恺撒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走上皇帝的宝座?如果他真的出征,就很难找到机会对这个共和国的背叛者下杀手;如果他真的从帕提亚凯旋而归,那也许会来时就戴着帕提亚和埃及的皇冠,到那时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的罗马公民难道还能拒绝他的什么要求么?
第08节 不祥之兆
酒宴一散,恺撒便回到自己的家,卡尔珀妮娅正陪着到访的马尔西乌斯·腓力普斯和阿提娅聊天,阿提娅是恺撒的侄女、恺撒姐姐的女儿。
卡尔珀妮娅不像克莉奥帕特拉那样年轻,但优裕富足的生活是她看上去相当年轻。虽然她很清楚恺撒昨天晚上在做什么,可还是坦然无事一般地迎上前来,“阿提娅又想她的儿子了,你什么时候让他回来啊?”
恺撒向亲人打了个招呼,微笑着但很不满地回答道,“屋大维都已经十九岁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虽然阿提娅已经是屋大维娅和屋大维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在恺撒面前仍是顽皮的小侄女,“儿子对母亲来说,当然永远只能是小孩子了。”
恺撒无奈的笑了笑,见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好,等他在帕提亚立了战功,就让他回来在罗马作点事儿。”
“帕提亚!”阿提娅很不放心,“连打败了斯巴达克斯的克拉苏都死在了帕提亚,屋大维一个小孩子、整天琢磨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怎么就叫不着边际了,”腓力普斯虽然是屋大为的继父,但是他对这个孩子却非常欣赏,“再说克拉苏那种人根本就不懂打仗,如果当时恺撒或者庞培在意大利,哪里会让斯巴达克斯祸害那么久。”作为曾经的执政官,腓力普斯对斯巴达克斯的起义深恶痛绝;作为普通的罗马公民,克拉苏的贪婪令他厌恶。
“还记得几年前我和庞培的儿子们在西班牙交战时的事么,”恺撒对这段回忆深有感触地说,“那时的屋大维不也是十几岁么,那时他生的病还没全好,但他就能和几个伙伴一起穿过敌人控制的道路来到西班牙找我,听说中途船还沉了一次,这不是一般小孩子可以做到的。阿提娅,我再说一遍,屋大维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可是。。。。。。”阿提娅并不因此罢休,屋大维这样的事迹恰恰是她作为一个母亲为儿子担心的地方。
“好了,没有但是了。”腓力普斯拉着阿提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面的时间应该留给卡尔珀妮娅了,其实他们本就是害怕卡尔珀妮娅一个人伤心,才作为近支亲属前来探望的。
卡尔珀妮娅像一个女主人应有的礼节那样送他们夫妇出门,虽然阿提娅是小辈,但腓力普斯毕竟是前执政官、恺撒的同僚。
卡尔珀妮娅安然地为恺撒准备晚饭,就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老夫老妻,平平淡淡地没有一句话,虽然不像克里奥佩特拉那样让人惊喜连连,但恺撒在这样的气氛下可以安心地休息、放松一切戒备、享受睡眠带来的舒适。
夜深人静,玲珑子抽身化成恺撒的模样进入卡尔珀妮娅的梦境,满身的伤痕和鲜血,把这个女人从梦中惊醒。
直到清晨,恺撒睁开惺忪的睡眼,才看见一直守在身边的卡尔珀妮娅。
“布鲁图来了么?今天###院要开会讨论一些事情。”恺撒根本没有去注意卡尔珀妮娅忧郁的表情,或者说每天早上、同样的一个表情已经深深烙印在恺撒心中,无需再看便已然浮现眼前。
“他已经在客厅里了。”
“哦,”这个回答令恺撒有些不快,“为什么不叫醒我!”
“恺撒,”卡尔珀妮娅的声音变得陌生起来。
“怎么了?”恺撒这才转过身仔细看着卡尔珀妮娅的脸,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
“今天能不能哪也不去?”卡尔珀妮娅把昨晚的梦境罗罗嗦嗦的复述了一遍,但她心里知道恺撒根本不会相信。
如果他会相信这些所谓的征兆,那他也不是恺撒了。虽然在出征前作牺牲的动物跑掉了,也不会打扰他军队的行进;甚至他在阿非利加的海岸下船时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他也不认为这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是直接用双臂拥抱大地,向他的军队大喊“阿非利加,我已经把你抓住了!”
也许是克莉奥佩特拉的事让卡尔珀妮娅有些不舒服,恺撒这样想着。其实恺撒在昨晚也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飞入云端,与朱比特携手俯视大地,因此他心情今天非常好。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没有任何敌人,现在是成为国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