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闭着眼睛打起小呼噜,手上劲道却松了许多。
伏黑镜一看他一副“老子睡着了听不见”的模样,就有点牙痒痒。她调整自己的姿势,倾身往前去掀被褥,随后发现五条悟把被褥压得严严实实。
她没好气地说:“知道你没睡着,快点起来。到被炉里去,我要关地暖了。”
五条悟往后移了两下,伸手一撩被褥,抱着伏黑镜躺了进去。因为躺的速度太快而且没看清脚下,还踹了小五一脚。小五猝不及防遭到重创,立即骂骂咧咧地长一声短一声叫了起来,炸着毛从被炉外钻进来,对着五条悟口吐芬芳。
伏黑镜挣扎着爬起来把枕头给他放好,仔细掖了掖被子,然后抱起小五安慰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把它顺毛顺好了,因为她的起身而下滑了的手又往上移了一些,使力扣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按了下来,同时一条腿自发地横在她身上,直接以一个最霸道的姿势把她封死。
伏黑镜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没再尝试推开五条悟,而是抱着小五思考了一会儿人生,随后被伏黑惠叫了一声。
他看着面前这副场景,似乎很想把手里冒热气的碗盖在五条悟脸上。
伏黑镜已经遁入佛门,平淡坦然地看了过来,对他点点头:“辛苦了,接下来我来就好了,你去睡吧,明天不是还得上学吗?”
“……不要紧。”伏黑惠把碗放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五条悟,道,“这东西怎么办?”
伏黑镜:“……就这样吧,我来处理,你去睡觉。”
姐姐在家里拥有绝对话语权,伏黑惠就算是再没有睡意也只能上楼。他一步三回头,问:“真的不要紧吗?我可以把他扔出去的。”
伏黑镜笑着道:“不要紧——而且再说了你怎么扔得动他啊。”
“有式神。”
伏黑镜笑了笑,冲他摆摆手。伏黑惠上楼之后,她才松开小五,转而对五条悟说:“悟。”
五条悟昏昏沉沉地,都快睡着了,又被她叫醒,糊涂地应了一声。
伏黑镜撑着身体坐起来,“起来喝一点汤,醒一醒酒,省得你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五条悟不情不愿地被她拖了起来,又被灌了半碗醒酒茶。醒酒茶苦得要命,他第一口就不愿意喝,是被伏黑镜半威胁半诱哄地喂下去的,只是喝了半碗他就再不愿意开口,揽着她的腰往下躺,伏黑镜眼疾手快地放好了碗,这才没让毯子浸满醒酒茶的味道。
她叹着气,让小五去关了客厅的灯,又关了地热,整个客厅里只有被炉还在运作,但暖意持久不散。
五条悟抱着她睡了一晚上。被炉里的空间对他来说有些限制发挥了,半夜他抬脚的时候撞在了桌腿上,疼痛让他在昏睡中清明了一会儿。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怀里的东西动了动,随后腿被人轻轻地移开,远离桌腿。
他收紧手臂,感觉怀里这东西抱着舒服极了,又暖又软。
结果第二天醒来,怀里那个暖烘烘的小抱枕就变成了真·小抱枕。
令人遗憾。
说实话,他挺想知道伏黑镜是以什么心态在他怀里泰然自若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能没事人一样起来,甚至接了他的任务,还不忘往他怀里塞了个抱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