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传!”
探马翻身下马,带着一身的尘土大步跨进大帐中,翻身拜倒在地,“禀大帅,一切俱已安排妥当,只待老鳖入瓮!”
“好好好!”
刘鄩放声大笑起来,他十分的享受这运筹帷幄的感觉,每次的战斗他都会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胜利,对于那些只知道猛冲猛杀的战术他从来都是不屑为之。
“大帅,还有一个情况!”
“嗯!”刘鄩皱了皱眉头,“说!”
“昨夜龙骧军驻地遇袭,魏州城大乱,直至天明时分方稳定下来。”
“是我们的人做的?”
“不是,也应该不会是贺德伦的人。”
“嗯,难道会是魏州银枪军那伙人?”刘鄩摇了摇头,这伙人没有动机这么做,对于他们来说谁当节度使跟他们每一点关系,他们关系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在眼下分镇的消息没有明确传达到魏州之前他们是不会打草惊蛇的。
“大人,会不会只是个巧合,或者是魏州一些军士私斗,而引发的……”
“巧合……巧合……”刘鄩仿佛把握到一点什么,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猛然一惊,“大事不妙啊!”
一个箭步到书案前,奋笔疾书,片刻之后便成文一篇,墨迹未干,刘鄩吹了吹纸张,将其塞进了军用的特制信筒中,递于先前之人,“即刻将此信送到魏州城中,递给王彦章,传令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盯紧了贺德伦,一旦有人对其动手脚,就要釜底抽薪。”
第233章 棋动
翌日清晨 金波亭
王彦章坐在床上阴沉着脸,精神明显较昨晚要好了些,但眼神仍是没精打采,环视立在床旁众人一遍后,道:“今趟出事,实关乎到我们的成败存亡,外面的动静到底如何了。”
一名亲卫忙道:“大人请放心,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有我们龙骧军五百精兵在此,必不能让大人失望,当教一众乱兵俯首帖耳,永不能翻身。待大人康复后,便可再次率领臣下南征北讨,一统魏州。”
王彦章冷笑了一声,“贺德伦此刻恐怕也像个油锅上的蚂蚱,左右不得安宁,我在这里等着他过来。”
“大人英明,那帮魏州土包子还不知道昨晚是在帮咱们呢。”
“哼哼!很多年没动过手了,一旦等分镇成功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王彦章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
“报!”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快马来报。
“快报!”
“白马渡刘鄩将军有信到!”
“哦,快递上来。”王彦章忙迎上前去接过探马递来的信条,一把拆开封条细细观阅了起来。
渐渐的,王彦章的眉头皱了起来,房间中顿时被一种阴沉的气氛所笼罩,一众亲卫觉得不安了起来,王彦童忙上前问道:“将军,可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嗯!”王彦章长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阵之后猛的抬头道:“我们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王彦童一惊。道:“谁?”
“李昇!”
“李昇?”王彦童一惊,脸上显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他怎会如此大胆放下幽州只身来魏州……”
王彦章怪异的笑了笑,道:“他如果没这么大胆也不会崛起的如此之快了,这下新仇旧帐就一起算一算吧!”
……
十二艘小型商船,鱼贯驶出魏州城,沿永济渠朝幽州驶去。由于是顺流东放,故船速极高。一泻多里。
从魏州至幽州这截水道,途中两岸制高处均置有哨站,监察水道的情况,在安全上绝无问题,他自信只要他愿意没人能够在水战上赢过幽州。
在魏州正乱成一锅粥之时,李昇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抽身而出,除马六之外。同行的尚有王郜,对李昇的行为都有所不解,乘着李昇用完饭地当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昇哈哈一笑,“刘鄩用兵最善用诈,往往到与他开战时,才知中计,我可不想让他牵着鼻子走。”
“那我们这番是去……?”王郜继续问道。
李昇微笑道:“今朝倒要看谁地诈术高明一点。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现在我们首要之务,就是侦知刘鄩主力大军驻扎的确实地点,始可从容定计。我已约好高行圭派人到会我,到时便可清楚把握李密的虚实,亡刘鄩者,实花见羞是也。哈哈哈……”
“花见羞!”王郜惊道,“便是有第一美人之称的花见羞么?啧啧,主公的意思……”王郜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男人间特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