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经过大夫人身后,说了句,“希望蒋府以后多多支持啊。”
大夫人再次气得往后一摔,幸得三娘救驾有功,正好扶住。
在此之后,三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大夫人背到陈大人的府上,让她好好休息。而她一看环境便大骂:“去陈大人家干什么,这个不仁不义的家伙,塞了那么多钱两,还敢昧良心说话。我真是瞎眼了!赶紧走,我宁愿在巷子睡觉都不来这。”
见大夫人如此执着,打死都不肯住在这。蒋堂和宛兰还有三娘狼狈的收拾着行李,都还没有跟陈大人打一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离开,找了家小店居住。
大夫人躺在塌上,自怨自艾,“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好不容易解决掉船厂暴民的危机了,哪里想到有狐这个混球啊,居然偷来地契,真是气死人了。”
“大娘,有狐说的十多年前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蒋堂挠挠头问道。
大夫人正喝着茶,听到这样的话,差点噎住,咳嗽了老半天,缓过劲来,有些气恼的看着他,“这事情,你还是别多问了。”
宛兰劝道:“大娘,你不说说,我们怎么想办法拿回船厂呢。有狐说的头头是道,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直接了,说蒋府十多年前烧了公孙一家。”
“少听他在那里胡说八道了。”大夫人骂道:“纯属没有的事情。”
“夫人啊,你就说说吧,憋在心里也不好。”三娘在一旁劝着:“有狐虽然嚣张,但却是公孙一家的管事,地契在他手上,似乎也说的通。”
大夫人哀叹道:“都到这份上了,你们也都知道结果,瞒着也没用。我只知道老爷为了赢取吕家的信任,也就是你娘的爷爷一家,想尽了种种办法。这时候老爷看上公孙一家的船厂,想夺了去,可偏偏公孙一家不肯放手。也不知道怎么了,老爷慌慌张张的一路回到仁化,问了半天才知道他与公孙一家发生争执,弄倒了油灯,烧着了东西,而他不仅没有救助,还再添油加醋。再然后,老爷便夺走了船厂。但那地契却一直没有找到,就这样霸占了下来。”
三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
宛兰和蒋堂听的不是很明白,不过也能想象得到,蒋府之前的黑历史是有多恐怖。这个船厂说白了,就是践踏在别人的鲜血上得到的。
如果真如有狐所说,是那个公孙一家的管事,活了下来并拥有地契,理所应当的归他所有。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要接管船厂呢?
所以,模座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十多年前做过的孽,难道现在就要报复了吗?
大夫人痛定思痛,咬牙说道:“我一定要拿下这个船厂,绝对不能给有狐这个混球给拿了去。”
蒋堂无奈的摇摇头,“人家有地契,我们什么都没有。刚刚陈大人主持的时候就已经划给他了。而且,我们还遭受别人的指责。万一我们再夺回来,别人岂不是又要继续说我们?”
大夫人鄙夷的看着他,“那是他们的想法,与我们何干,就算再放一把火烧了有狐一家,我也会考虑的。船厂本来就是蒋府的,谁也抢不走!”
三娘想了想,讪笑道:“要不这样,我们先找有狐商量一下?”
“也是,商量还是要商量的。”大夫人下榻,整理好仪容,趾高气扬的缓缓走出去。
这都快吃晚饭了,现在去找不合适吧?宛兰和蒋堂面面相觑,苦笑一番,大夫人就是这番急性子,说去就马上去,绝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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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狐所在地方,居然就是明王所霸占的坞堡。被官府绞杀暴民无数人,如此阴气森森的地方,他也能住的下。不过说来也是,他一听说远房亲人何皮全家都死了,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主持公道,主持完了就霸占亲人的房子加良田。
大夫人见面就直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个船厂就理应归蒋府。至于你那地契,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算不得数。”
有狐奸诈的笑道:“什么叫算不得数啊大夫人,地契什么的都有,上面清清楚楚的表明是归公孙一家的,而我作为公孙一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不归我归你们吗?”
大夫人呵呵笑道,眼神犀利,“公孙一家死了多少年,而且,你是公孙一家什么人,你不过是个管事,还好意思说是他家的人。想当初船厂被东方未明那伙人霸占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说是你的啊,还跟我一口一个阿姐,叫得多亲切啊。等到我和陈大人剿灭完了暴民,你就立马站出来拿出地契说是你的了,这脸翻的真狠!”
有狐一脸哀怨,“阿姐别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是个好时候了,就让陈大人做个主持罢了。这船厂确实是属于公孙的啊,而我又有地契在手。阿姐啊,你蒋府是南越首富,你就放过小的吧。”
大夫人真恨不得扇这个小人几巴掌,尤其是看到这个人,脸上堆满了肥油,还偏偏在这里卖萌装无辜。她冷静了一会儿,压制心中的怒火,“说吧,你要多少?”
“哟哟哟,别说这些了,谈钱两伤了两家的。”有狐立马阻止道:“钱两我真的不缺,我此次只是想为以前公孙家讨回应得的东西啊。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想起公孙那一家被大火烧死,我就心痛,每个晚上都想到他们惨死的情景啊,我就睡不着。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这不,就将船厂要了回来,睡觉也安稳多了。”
大夫人忍住心中的怒火,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别说其他没用的。你说吧,你要多少钱两,蒋府不缺这些钱两!”
有狐依然笑着,却如同笑脸后面藏着一只老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