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贪图一时之小胜,而冒险出击,杀贼亦不足矣使其退却,然若稍有损伤,则减我士气,而更增贼之锐气,更有甚者还恐有去无回,岂非得不偿失。
如再被贼寇寻隙破寨,那可就前功尽弃,则必受军法治罪!”
虽然在心里时刻牢记永宁伯的教诲,但他的心中却还是有些刺挠的,不由笑着说道:“永宁伯教诲,卑职不敢稍忘。不过,眼见贼军不来进攻,又是防御松懈的样子,有些手痒痒而已。”
魏知策也是笑道:“此刻,骑兵突然杀出,却能击杀一些贼兵,然些许杀伤,实与大事无补,我们还是坚守营寨,待敌来攻吧。”
“是。将军。”
魏知策不再理会他,转头对中军官于得水道:“再传令给靳勇、唐先成,重点检查炮车、辎车周围,一定要把土翻松软,土筐土袋也都集中在炮车辎车周围,务必保住咱们的火炮。”
“喏。”
看着于得水的背影,魏知策对郑有金、季东来说道:“走,咱也去巡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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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贾鲁河、东至刘家河、北到新城集、南是朱仙镇,在这片东西长约五十里,南北宽约三十里的战线上,倾轧着二十余万人马。
若单从一处看去,似乎闯曹联军将永宁伯率领的宣府军分割包围,然而若是从空中俯览,却又好像宣府军包围了贼寇似的。
整个战场上,两方兵马就如犬牙交错一般,真正体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一句话的精髓所在!
刘庄、相公庙、大关头三处宣府军营寨,加起来有近两万人马,这已经差不多是勇毅军的一半力量,如今正被近十万闯军分别包围,从表面看去他们已经近乎“砧板上的鱼肉”,好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而且,在这刘庄、大关头宣府军营地与后方新城集之间,还各有两支数万人马的贼军,几乎彻底截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此刻守卫朱仙镇和水坡集老营的只有少数精锐,余者虽仍有几万人,可他们都是刚刚才招募入伍的新兵,既未经操练,也未参加过作战的洗礼,充其量可以算得上是壮丁,还不能称之为兵。
这一仗,闯曹联军差不多已经是精锐尽出。
从战场形势上来看,谁都会认为目前是闯曹联军占据了上风,无论是从兵力上看,还是从地利上看,又或是从双方攻防态势上看,都是贼寇占了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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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勇毅军那边三个整编营已经被贼军紧紧围困。
而作为后方的新城集也只有威远营少数骑兵精锐,以及沇河营、陈德营等少数兵马,满打满算也就一万来人而已。
就连王朴与李辅明都被他派去东面的陈留一带驻防,而虎大威带回来的两千多步骑精锐,暂时还未恢复体力和士气,张诚也绝不会让他们上战场。
还有一支兵马,那就是李际遇的玄武营,不过他们远在豫北彰德府武安县境内,正帮着小袁营完成整编,即使现在下调令的话,一时半会儿的也难以抵达战场啊!
所以现在看来,永宁伯张诚还能调动的援兵,恐怕就只有驻在开封城外的张广达青龙营骑兵了。
虽然还有张福臻带来的保定军,以及开封城内的守军,在紧急时刻或许可以向他们求援,可永宁伯是绝对不会那么去做的。
因为,张福臻带来的保定军如果打打顺风仗,或许还勉强可以一用,但如果让他们打逆风仗,恐怕就只能是添乱了。
毕竟这许多年来,他们都没有怎么经历过真正的战事,就连前几次建州鞑子入寇,劫掠畿南大地,他们也都是躲入深山老林,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鞑子作战。
就这样的队伍,难道他们不敢杀鞑子,就一定敢杀流寇了嚒?
反正,永宁伯张诚是一定不会相信他们的!
再来说说开封城内的守军,其实能够派出来的精锐,河南总兵陈永福都已经派出来了,那就是跟随陈德前来新城集的那一千余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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