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老巢离这里,还有一天半的路程。天知道这些海盗怎么来这么远的地方抢劫啊。
这一天半的距离,却像光年一般,怎么都看不到头。中午的烈焰炙热得让人无法忍受,闷热无比,再加上昨晚上和暴风雨,身上的海盐现在慢慢干透,遍布全身,皮肤都快皲裂。
两人张着口,喘着气,肚子饿得紧,连眼睛都睁不开——阳光太过强烈也是个原因——以此节省力气。头晕沉沉的,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两人牵起手来,用仅有的支持扶持对方。
到了晚上,稍微的好了一些,只是到了深夜,海风淅淅,吹拂而过,将两人的温度都降了不下十几度。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意识渐渐的模糊,睁眼抬眼都是黑。可以有一点点的感觉,就是——两人牵起手来,用微弱的触觉告知对方,还活着呢。
似睡似迷糊,只感觉到有人将两个馒头吧丢在甲板,踢到他们面前。
宛兰只能用嘴叼着,近乎所以的大快朵颐。
“你拿去吃吧——”蒋堂嗓子已经苦涩,他面前的馒头只是吃了一半,“我饱了。”
“我不用……我也是……”宛兰撒了谎。
而这半块馒头在这两人间推来推去,都在为对方所着想。
或许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吧,想着念着别人,却常常忽略自己。
*
船慢慢停下。
“赶紧下船吧。”
岸上的人划来小船接应他们。
而对于宛兰和蒋堂,就没那么好待遇是背下去的,而是从上面推下去,下面有人接着。待遇之差,这——是在丢麻袋吧。
模糊间,这个地方,也是一块陆地,不知是哪里。却有着宽广的沙滩,在夕阳印衬下甚是壮观。
一路撵着走,宛兰和蒋堂早已失去了力气,跌跌撞撞。穿过重重把守,不知经过多少人,才来到所谓的正厅。
宛兰和蒋堂跪在地上——不是主动的跪,而是力气殆尽,跌倒在地上。面前的正坐的那个人,应该是海盗头子,叫什么蜀王。
“你们来自南越国?”
蒋堂和宛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饿的冒冷汗,只能微微的点头。
周围一片死静。
正有些疑惑,猛然间——
“啊——救命——”
他们两人惨叫跌倒。
伴随而来的还有“咚咚”脚踹声,“我平生最恨就是南越国人!见一个踹死一个!”
旁边的人一直冷兮兮的看着笑着,似乎那两人叫的越惨越开心。
宛兰早就疼的快昏厥了,放佛肋骨什么的就在提出抗议。
只是随意踹了几下,那人便收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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