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刘钰在瑶君身边坐下歉然道:“今日确是我不好,不该出言伤你。”
“无妨。”
“听说他重病不堪,我虽晓得你是为他好,不忍看他受这般苦处楚。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一刀利落除了他吧!”
瑶君望着他道:“你觉得我下手太过利落了?可是我杀他之时心里何尝不害怕不痛苦。他把刀子递给我的时候,求着我了却他时,我害怕极了,我下不去手……可是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刀才落的利落干脆。他活的痛苦选择离开,成全他是最好的选择。”
刘钰用手抚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急切又心疼:“你你别哭。我晓得,当时我也是情急了。说实话我以前带兵打战杀过不少人,虽然不能和你这件事情一概而。但是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女子杀人,而且那人还是我心爱女人。”
瑶君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我们太久没像这般谈天,彼此生熟了。从前我们相处虽然吵架,看你从未见过,我在宫外那些年如何。人人都可以说我狠辣说我不好偏偏你不可以。”
他道:“是。我不可以。”
“即便世上人人都嫌我不好,偏你不可以,因为你与我而言和旁人不一样。”
“我想给她儿子,改一改名字。”
“你想改成什么?”
“怀瑾。”
“母后,他们都说你不是我的母后,说我的母亲是应良人。”
“怀瑾,应良人确确实实是你的生母。但是你也永永远远是母后的孩子。”
“母后,她只是生了我,却从来没有养过我,算不得我的母亲。我都知道了,她心狠手辣那是罪有应得。母后不要介怀。”
“怀瑾长大了。”
时隔多年,终于有机会一同下江去抚远。
到了那里,瑶君为姐姐又找到了另一半,开始了新的篇章,而感到欣慰。
瑶君也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父母,哥哥。
瑶君没想到,如今哥哥孩子的个头都要高过了自已。
他们互相拥抱后,晚辈们须向长者行跪礼,长者应以吻颊回之。
天气正好,小孩子们玩在一起,又总爱打打闹闹。
瑶君为他们办了一场叉草球,这个游戏人数不固定,分为两队,每人手执一根长七尺的木杈……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要是现在是冬天,那才好。滑雪、赛狗拉雪橇、破冰钓鱼……衣鱼兽皮,陆行乘舟这才是瑶君所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