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皱眉:“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连瑜不依不饶,似有些委屈:“那你就真那么放心?”
“……”程音其实是真的对自己改良的药很有信心,但也不到百分百的信心。
万一真有个万一,那绝对是她的责任。
程音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我是一名医师。
坚定了这个认知,她神情缓和了不少,转身看着连瑜光着的上半身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不过,她还是说:“那我就先留在这儿守着你,不过现在先出去给孔令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校长实验室这边,我在这儿给他针灸。”
连瑜抿了抿唇,放开了她的手。
程音出了药浴房,给孔令岑打了电话后,悄悄偷听着房内情况,听到有水声传出后,才又进了房。
这时,连瑜的身体基本沉浸在药桶中,程音也看不到什么。
她又默念了一遍:我是一名医师。
然后走到药桶旁边,仔细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药浴用的水非常烫,人刚进去时,皮肤都要被烫红。不过连瑜每天都要药浴,对这种程度的烫已经习惯了。
程音这时倒是真没什么想法,观察他身体的动静,还不忘讲解道:“刚开始吸收药性很慢,也不会很疼。大概到十几分钟的时候,可能会很疼。”
连瑜点头,以他的经历,还真没什么疼痛能被他放在心上了。
他看着程音仔细观察他身体的样子,突然问:“你给孔令岑治病,也是这样吗?”
他还记得,去体育馆的房间找她时,孔令岑浑身上下就剩条裤衩。
程音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一问的真实目的,按照自己理解地解释说:“他和你不一样,我是给他针灸。”
连瑜紧接着她的话:“针灸都需要脱衣服?”
“……”程音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解释,“大多是需要的,我给秦焰治腿的时候,也是脱衣服的,还有你病发的那次,也是没穿衣服。扎针的地方,最好是要没有衣物阻隔的。”
连瑜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像他问这个问题单纯就是学术上的请教。
于是程音也没多想。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连瑜突然脸色一白,紧咬了嘴唇。
程音心神一凛,知道他这是开始疼了,立刻取了个医用的咬棍给他:“咬这个,别伤到舌头。”
但连瑜不肯,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你,陪我说话,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