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摇头,谨慎地开口:“比对了一些被拐儿童的信息,都对不上,据那对人贩子的说辞,被遗弃的可能性大一点。”
说完,两人的情绪都低落了起来,另一个穿着高阶制服的人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桌子:“人贩子说得话能当真么?说不定是人家亲生父母没看到新闻呢。”
“说的也是!”他们打起精神,继续投入到紧密的工作中。
画面一转。
办公室里,中年女人把卷子拍到桌子上,她戴着细框眼镜,眉心有一道细细的竖纹。
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十六岁的江也却。
少年纤细瘦弱,头发很短,只有一层毛茬,穿着宽大的校服,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色让他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姜老头插话道:“这脑瓜子怎么剃的跟个猕猴桃似的?”
江也却:“经常理头发费时间,也费钱,索性剃光了慢慢长。”
姜老头看向江也却。
没钱、没时间,或许可以扩写一个一万字的悲惨故事,但江也却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既不值得特意提起,提起时也不会因此难过。
女人严厉地说道:“这次小考为什么又睡着了?第四页整面大题全都没做!我知道你都会,但你也要写,万一下一次名次和分班挂钩了,你怎么办?”
江也却不解释,只说:“对不起,李老师。”
李老师:“对不对得起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得起你自己。”
少年还是不说话,眼神没有焦点地盯着地面。
李老师似是看出了哪里不对,伸手把江也却拉过来,摸了下江也却的额头。
李老师拧起眉毛,语气却放轻了:“发烧了?怎么不和老师说?难受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难受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江也却扯住欲走的李老师,说道:“李老师,这次真的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了。”
李老师:“你……算了,给你批个假条,下午回家休息吧。”
拿了假条,江也却没有回家,或者说他也没有家,回福利院的话还会让院长担心。
他又去了让他考试睡着的“罪魁祸首”——一家零件代工厂。
老板劝他回去休息,他不同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边拧螺丝,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英语单词。
姜老头看着都有些心酸了:“这什么黑工厂,连童工也雇?!”
江也却辩解道:“我那时候满十六岁了,不算童工了,老板人很好的,别人家都只要全职的,只有他让我打零工。”
姜老头意味深长地说:“哦——你也知道他对你很好吗?”
江也却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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