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快放开我,我我我其实是那位大人拜托的啊啊啊,疼死了……”
“……占卜不是说她会被带到那位大人那去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整颗脑袋被烧了个干净。
“不可能……”
没了脑袋,这只鬼的躯体挣扎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
我吃力的爬起来。
疼。
是真的疼。
这该死的敌我不分的能力。
双臂和腿侧都有轻重不一的烧伤,好在来珠世这之后身体改善很多,治愈能力有所提高,烧伤处开始缓慢愈合。
我颤巍巍着双腿往门口走去。
得快点,赶在其他鬼注意到这里时把‘目隐’贴符重新贴上个。
快……
我祈祷着,拜托着。
依然没等来想要的结果。
就在我快够到那张被撕下的贴符时,贴符底下的白雪突然变成冰柱,从贴符中间穿过,撕裂。
与此同时,一道轻佻而又慵懒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哎呀,死了呢,真可怜……”
我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手执一把金扇,蹲在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前,用手戳了戳尸体。
“明明你的工作只需要告诉我地点就好了,这样依然能得到血……却自作主张一个人来,白白葬送自己……真可怜……让我来‘救赎’你吧……”
话落,那具残破的身体被那只鬼吞噬进身体。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看向我,我的注意立马被那双眼睛吸引住,异于常人彩色的双眸里刻着‘上弦贰’的字样。
那双眼睛的颜色太不寻常,以致某段早就遗忘在过去的记忆瞬间被扯了出来。
童磨。
那个身为人类却没有人类感情的孩子。
对上我的眼睛,他眯眼微笑:“呀老师,好久不见”
鬼的记忆十分有限,漫长的岁月总需要将一些不必要的记忆舍去,比如吃过的人,比如有过交集的人,那一切短暂的事物都会被当做不重要的记忆过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