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阳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便是因为今天他的态度,自己才升了退出的念头。
哪知这不过就是表象。
是哄骗他的一层假皮而已。
他赶忙磕头表忠心。
滕强却拦下他,又道:“
“侯甜甜可紧张你,紧张得紧,要是磕坏了,你回去可怎么说好。”
林岳阳默了默,低声道:“我酒品不大好,在楼下与人起了口角。”
滕强笑了,一本正经的摇头,“年轻人火气大些也能理解,不过可一不可再,不然即便是女人,也会放弃心爱的男人的。”
林岳阳低低应声,并道:“我会跟她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垂着头,看着膝盖前面的泥地两步外的位置,那双做工考究的皮鞋调转方向,不急不缓的离开了屋子。
外头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不出十秒,周遭又安静下来。
林岳阳缓缓的站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拉开门出去。
此时,外面已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已经将近半夜,周围一片漆黑。
放眼望去,连条像样的路走没有。
当时过来是滕强带他过来的,林岳阳还有点酒意,加上他态度不错,便就没有在意,更没想提防什么。
走在连落脚都带着回音的空旷之地,即便林岳阳胆子不小,也吓得够呛。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瞧见一束车灯。
他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张着手臂,大声叫着跳着。
希望吸引司机主意。
车子速度不慢,好似一阵风似的的卷过。
林岳阳反应很快,在察觉司机没有停下时,他及时的往旁边滚了过去。
坚硬的沙粒让他的皮肉生疼。
林岳阳自小到大,虽然家庭一般,但父母娇惯,也算是宠着长大的。
在芽国,他所经历的都只是言语上的磋磨。
像今天遭受的一切,是他从来都没想象过的。
在连滚一个滚,感觉周身好似针扎一样的疼痛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哽咽的哭了。
远处,疾行的车子一个长长的急刹,而后徐徐倒了回来。
“哥们,还活着没?”
一个男人遥遥喊道。
男人没有过来,显然是担心什么。
林岳阳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过来,“求你,带我回市区。”
“我给你钱,”他狼狈的翻出钱包,将里面的钱都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