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诗会后,他将诗会上得的诗稿收集好,送到贺瑶手上,请贺瑶一并赏鉴并为此提序。
贺瑶端着茶水看慕梓尧满脸欢喜地看她做好的序文,而后又拿去与一旁的两三人共赏。
忍不住眉心微凝。
她对自己做文章的水平还是有些信心,并不惧人看。
她来京城前,游学在永宁,祁王的邀贴从前也收到过几次,但皆因不在京城而从未赴过。这次原也该如此。
是柳蕴然写了信给她,说是灵台郎与他私谈,言司天台卜算,星云有异,月前又曾有白虹贯日之象,恐祁王有异,请她借此机会接近祁王,探清缘由。
但她与祁王几次见面,都只觉得此人确实喜爱诗文而不同兵政,手里头也没什么实际的兵权,做的也都是些夸赞春光大好、众人和乐的诗文,一派乐乐呵呵清闲无事的悠哉意境,一丝幽怨戾气也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有反心的贼王。
但兄长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同常人,这又是柳蕴然第一次委托她做一件事,更知他不会无故怀疑别人,那其中便另有蹊跷。
她所有所思的啜了口茶,难道是祁王藏得太深了,以致她丝毫没发现?
她放下茶杯走近前去,与众人拱手寒暄,客气一两句,又同祁王商议起诗册的事情。
既然藏得深,那就往里再探探,她便不信她什么都瞧不出来。
第20章
慕芸原本伤得并不算严重,在柳蕴然的照看下,更是早晚伤药外敷巾布热敷一样不落。
到回门那日,她已经能走路了,只是行走时仍有些隐约的滞涩不适感,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但影响不大,足够她应付父亲母亲了。
丫头们今日给她梳了个相对端庄正式的双刀髻,饰金钿花钗,垂流苏,眉心点朱,压去她面上原有的些许稚嫩之气,高贵华美,却不至妖艳,少女独有的灵动气韵,将她衬出夺人的光彩。
安王府的花烛燃了三日,此刻满院仍飘荡着隐约的烛火香气,到处都是新婚独有的喜气。
两人入内拜过父母,又引诸长辈亲眷使柳蕴然一一拜过,此曰认亲。
众人宴饮后才零散散去,但也还有些与安王府关系极好的留着继续寒暄一二或玩耍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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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蕴然又与安王去了书房。
屋内水汽如烟腾空飘荡,古朴的紫砂壶里传来清水初沸的微微声响。
柳蕴然拿布包着揭了茶盖,将研好的茶叶倒入,继续烧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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