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凤箫轻轻摇摇头,“反正我在祝融城里待着也没什么事做,能帮你做些事情总是好的。”
“他……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仙鹊犹疑着问道,生怕触动了她的伤心之处。
凤箫笑笑,“我不晓得,但我知道,他总会回来的。”
“就这样等着他吗……即使……毫无希望?”仙鹊又问。
“怎么会是毫无希望的呢?”凤箫摇摇头,“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希望。”
仙鹊闻言,有些欣悦的一笑,道:“我猜想啊,你们之间定然发生过许多动人的故事,一定就像坊间的传奇一般曲折离奇,是不是?”
“离奇的永远是故事,平淡的永远是感情。”凤箫温和的笑着,道,“如果一段感情真的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只怕当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候反倒相处不下去了——因为他们会觉得日子太过平庸和无趣了,心里总是想着要过更传奇的人生。可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传奇?平平淡淡,才是真。”
“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仙鹊闻言,细细的想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狄衮衮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喊道:“仙鹊,仙鹊!我给你买好菜了,都是又新鲜又便宜,你给我的钱还剩了许多呢。”
仙鹊连忙起身,挽起袖子,微笑着向着狄衮衮迎了过去。
只余凤箫依旧惆怅的坐着,思念着不知何处的狄燧,期盼着不知何时的归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凤箫从来不知道,原来每一日都可以这般的漫长,日沉,星转,月落,所有的一切像是被分割了一般,是断裂的,是缓慢的,只有思念,是绵延的,是不绝的。
“凤箫。少爷到底何时归来啊?”狄衮衮每天都会问一遍,“会不会等我和仙鹊生了孩子,他都没有回来?会不会等我死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神人,依旧是二十几岁的模样,而他,就是我那神奇的少爷?”
“衮衮啊,你就死了心吧。”凤箫轻声道,“仙鹊是不会和你成家生子的。”
狄衮衮的神色骤然黯淡。他玩弄着手中的草,“唉,我知道的,知道的。只不过是开开玩笑嘛。”
随着相处的时日增多,狄衮衮已经知道,仙鹊的心中早已有人了。而那个人,在这祝融城里还颇为有名,甚至在整个大都颇为有名。
他叫褚倪。褚倪十二岁从军,多年征战,屡立奇功,二十四岁时便已成为一代名将,只是他身体因长年征战的缘故,极为虚弱,所以再也无法领兵打仗,只得住在这祝融城里,过着……过着等死的生活。是的,任谁都知道,以他如今的状况,能再撑个一年都是幸事。
褚倪的婚事,也是一波三折。他回到祝融城后,曾娶商人乔慕的长女桐婴为妻,可未过多时,褚倪府中起火,桐婴及她腹中之子皆丧于火中。几年后又续娶何家小姐,谁知成亲当日,花轿落地,帘子挑起后只见到一个面目血肉模糊的女子——她离奇横死。之后城东的尹老爷因敬仰褚倪的赫赫战功,意欲将小女嫁与他。谁知自婚事定下后,尹家便夜夜不得安宁,一披头散发血肉模糊的女鬼似是缠上了尹家小姐,最后竟附身在了她身上。尹家费了好大力气,找了许多道士才将这鬼请走,自此后再不提婚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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