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闻言微微挑眉,尽管没有立刻相信他所言,但总归是情绪镇静不少。
他慢慢坐回龙椅,眯着苍老的眼睛:“哦?这么说你所求还有其他?”
乔梁重重一拜,语气真挚:“淮国地势不如宣国易守难攻,兵力又不如塔仂,这些年来却无人敢犯,儿臣打探多年,才知皆因淮国一件皇家至宝。”
“皇家至宝?你是指淮国的坊间传闻?”老皇帝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那传闻朕年少时便有所耳闻,不过是些谣言,当不得真。”
乔梁急道:“可五年前,塔仂曾带兵试探淮国,淮国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化解。而后塔仂更是年年送礼,再不敢越两国交界一步。儿臣以为,就算皇家至宝的传说是假,那淮国突然变强却做不得假!”
老皇帝皱眉:“所以?”
“儿臣担忧淮国早已有应敌之法,塔仂在淮国身上讨不下好处,难保不会和丘狄联手对付宣国。宣国以一敌二,即便侥幸得胜,恐也会元气大伤!是以,儿臣才会想尽办法与淮国交好。”
“一来,可以此得知他们那时的退敌之法,使宣国自强难犯自然再好不过。二来,也可让两国结下盟约,以防未然。万一日后宣国当真身陷险境,淮国也不至作壁上观。”
“至于那些与淮国大臣的往来,不过是儿臣想要探查淮国内情,了解淮国皇室的手段。”
“还望父皇明察!”
他说完,恭顺地叩拜于地,额头死死贴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殿内是一片静寂,老皇帝久久不言。
乔梁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说的话父皇到底信了几分。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身上一层一层的锦衣紧紧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倍感不适。
直到他的腿都要跪麻,才听上方传来一声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乔梁头贴地面,在老皇帝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起嘴角。
他知道,今日一劫,他顺利逃过了。
春暖花开,水暖风清。
眼看着春天将至,一行人也要准备启程前往淮国。
“贤王好本事,不仅逃了罪罚,竟还能让皇帝准他参与三月的文试事宜。”田婧边收拾行囊,边随意道,“私通别国这么大的事,最后竟然只有户部倒霉。”
乔穆倚着里间的墙壁,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冷声道:“不是他好本事,是父皇对他太心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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