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这般从容淡定,他竟从主子脸上看到一丝许久不曾见过的驰懈。
老仆一怔,仿佛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忙移开目光。
接下来的几日还算风平浪静。
田婧原是负责跑腿,端水等相对劳累点的活儿,朝云则负责宽衣端茶等细致的活儿。
可朝云经过上次墨磨一事以后,怕登图怕的要命,见到他就禁不住腿软,浑身抖如糠筛。
田婧生怕她因为恐惧又一不小心犯下错惹登图不快。
她救得了一次,却未必能救她第二次,便干脆与她换了活计。
塔仂的衣服与宣国完全不一样,论复杂程度还是宣国淮国这类接近华夏文化的衣着更加复杂。
但塔仂的传统服饰有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如腰绳、胸链、颈甲、银肘环等,田婧熬了一整夜跟朝云学习加练习才记住哪片东西应该戴在哪儿。
塔仂气候整体潮热,当地的男子多是光膀子晃悠,但是身份高的就要佩戴一大堆零碎的配件,既保证了凉爽也能彰显身份。
天刚刚亮,登图就会起床更衣。
田婧早已侯在屋外,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悄声入内。
她有模有样的对他行了个塔仂的礼,开始给他换衣服。
说起来这人的精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天天熬夜到凌晨,每天清晨不用闹钟居然都能起得来。不仅眼下没有黑眼圈,就连一点憔悴疲惫的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
田婧作为一个同样精力还算不错的人都不得不暗暗佩服。
男子精壮的身体线条分明,因皮肤天生白皙,一眼看去如同希腊神像般神圣而美丽。
田婧为他穿衣,难免会碰触到他的身体,一不小心指尖滑过,只觉指下触感光滑而坚硬,也不知怎的,她下意识缩了缩手,竟少有的感到讪讪。
登图长长的睫毛一扇,斜目看向她。
田婧定了定神,尽可能不碰触到他的极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伸出去的手被大手一把攥住。
田婧惊异地瞪大眼睛,警惕道:“大人这是做什么?”
登图微微侧头,似在思索什么。
他忽道:“你没碰过男人?”
田婧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满头黑线地抬眸瞪他,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我碰过。”
“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脸红。”田婧一本正经地答,从神情上看确实镇定非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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