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怀莲很想说什么,可是干涩的喉咙发痛,她说不出一个字。
家入硝子示意让虎杖悠仁把那边的药箱拿过来,她按着鹤见怀莲的脑袋仔细检查着。
身上是些小伤口,危险的只有腹部那边有一道刀留下的伤口。
家入硝子抿了抿唇,用反转术式治疗好。
其他细小的擦伤上药就行。
“老师你怎么在这?”鹤见怀莲问着。
家入硝子未语,确定她已经没事了,于是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鹤见怀莲瞬间知道家入硝子生气了,慌张地想拦住家入硝子,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鲜血会弄脏家入硝子的外套及时收回了手。
一直注意鹤见怀莲动作的家入硝子气不打一出来,她被鹤见怀莲气笑了。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知道?”家入硝子冷声问。
鹤见怀莲回应:“没有,我会说的…”
“然后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你已经没事了?”家入硝子拔高了几分声音。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生气,明明鹤见怀莲自己治好伤口她还可以省一份力,可是一想到鹤见怀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就会莫名的心慌难受。
鹤见怀莲张张嘴却哑口无言。
家入硝子抿了抿唇,有些失望地看了她一眼。
无法反驳的鹤见怀莲攥紧衣角,垂着头只留给家入硝子一个委屈的头顶。
家入硝子:你还委屈上了?
见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虎杖悠仁拽着吉野顺平识趣地离开了。
她这副打又打不得一说几句就委屈的样子,这让家入硝子无力地挪开视线。
鹤见怀莲趁机抬起头偷瞄家入硝子。
她生闷气冷着脸的样子鹤见怀莲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去年被高层关起来、见自己最后一面的时候;一次是今天她追问自己为何不告诉她受伤。
自己好像总是让家入硝子操心呢,她自己已经都不是个小孩子了。
明明知道家入硝子正因为自己而苦恼,她却可耻地想让家入硝子多关心自己一点。
鹤见怀莲将手心弄干净,轻轻扯了一下家入硝子的衣角。
“老师,我手腕疼……”
低软的声音配上那张苍白的脸颇有几分脆弱易碎感。
两人无声的对峙以鹤见怀莲的示弱结束。
家入硝子握住她的手腕,那里有一道可怖的疤痕横在皓白的手腕处。
她轻轻地按了按用了「反转术式」,问道:“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