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卿有些意外:“还有我的份?”
魏子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谢谢兮芜长老开导我。”
今日的魏子林已经完全没有了昨日哭哭啼啼的样子,他穿着玄尘派的玄色校服,腰间佩着剑,看向桑卿的眼神沉稳淡然,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桑卿把布袋打开,里面是两枚白玉色的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这是……”
“青玉锦鸡的蛋。”魏子林道,“我想来想去,还是送你这个最好。”
桑卿有些感慨,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魏子林倒是先笑了:“你们此去也不知要走多久。如今程华他们都不在了,你们要是还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嗯。”桑卿点点头,“以后跟着严摩好好修炼,老头子虽然人倔了点,但修为高深,能教你的东西可不比了元少。”
听他提起了元,魏子林轻笑了声:“之前的事,是我师尊做的不对。我在这里,替他给你和沈师弟道歉了,对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桑卿和沈故弯下腰去,沈故伸手把他扶住。
“你不必这样。”沈故拉着魏子林的手,“事情一码归一码,我只是陪师尊去寻医,肯定还会回来看你的。”
“好!”得了沈故的肯定,魏子林面上的神情明显欣喜起来,“那我等着你们。”
两个孩子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得知沈故要把球球也带走,魏子林还有点舍不得,跑过去想摸摸球球,跟球球告个别。
哪知,球球经历了昨晚被魏子林当成擦眼泪的帕子之后,见了他就怂的要死,扑棱着翅膀满院子乱飞,最后蹲在古松的枝丫上,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没法,魏子林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桑卿和沈故收拾好了东西,就一股脑都丢进了方物里存着。
如今的方物被桑卿改造了一下,把山下他们住过的那座小竹屋搬了进去,不过沈故之前心心念念的松雾斋就没了位置,好在小孩现在也不想要了。
进去方物里把东西一一放好,两人就去和严摩辞行。
彼时严摩也收拾好了简单的行囊,准备出发往百伏宫去,见两人来辞行,也不意外。
“此行一去,也不知你们何时回来。”严摩站在登仙台上,望着面前那块高大的字碑,只觉得恍如昨日。
桑卿淡然一笑:“其实我们回与不回,也没什么所谓了吧。”
这话噎的严摩脸色有些难看,他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声,道:“是我太武断了。兮芜,你说的对,我这鲁莽的性子必须得改。”
他说的一脸诚恳,桑卿却只是叹了口气:“玄尘派往后都靠你了。”
“嗯。”严摩捋了把胡须,“我也一把年纪了,还有这急躁的性子,确实不合适做掌门。我拟定了几个比较杰出的内门弟子人选,到时候好好培养。还是让年轻人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