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严摩摸了摸鼻子,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同两人说了。
花应一叠声的唏嘘,只道可惜了魏子林这孩子。
小筑被一圈花圃包围着,放眼窗外尽是各色各样的花。
桑卿在靠窗的茶桌前坐下,透过窗户看外面严摩和花应、秋时说话的身影。
“师尊,”沈故在他对面坐下来,“你还好吧?”
桑卿收回视线,轻叹了口气:“无碍。”
“只是看到他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觉得气闷。”
“或许秋宫主是真的不知道呢?”沈故道。
“他是一宫之主,百伏宫中若真有人偷偷炼制纸皮人偶,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要么是有意隐瞒,要么就是他个人所为。”
沈故顺着桑卿的视线,也朝窗外望了一眼。
彼时,秋时正站在一棵樱花树下,那张清冷淡漠的脸被淡粉色的樱花衬得柔和了不少,他正微微偏着头,听花应说话,那神情十分认真。
沈故有些不愿相信,秋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江姝烟墓中的尸骨确凿无疑,除非是秋时授意,不然应该没有人敢把程策的尸骨偷偷藏在里面,也更不可能将程策的替身人偶偷偷安插进清风观中。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桑卿道:“再等一等,我们很快就能揭穿真相了。”
“嗯。”沈故点点头。
忽而有脚步声响起,是花应他们几人走了进来。
小筑中放了两张圆桌,还是他们几位掌门长老坐一起,几个小辈们坐一起。
开了席,各种煎炒烹炸的美食都端上来,看得人食指大动。
秋时就坐在桑卿旁边,举起酒杯敬了杯酒:“方才之事,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住。”
桑卿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还是举起酒杯和秋时碰了碰:“我也带了情绪,话说重了些。”
秋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天封阵迟迟修复不好,花应在里面苦苦支撑,我实在是担着心的。”
“纸皮人偶的事,我听严摩说了,回去定会彻查一番。”
他言语间十分真诚,桑卿干了杯中酒,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开:“好,那就有劳秋宫主了。不过,宫主可知真的程策现在何处?”
“当年请了天令之后,程华和江姝烟就接受了天罚,程策和赵靖和定罪之后,我同严摩、花阁主、秦掌门一同商议,最后定了将程策废掉修为,送去清风观。”
秋时微微蹙着眉:“他是在百伏宫的禁闭阁呆过一晚,但次日就由清风道长带人来接走了。”
言外之意,程策很有可能是清风观那边掉包的,和他百伏宫没甚关系。
“嗯。”桑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