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郁尘晚一看就是十分有耐心的人,两人这样耗下去,不划算还是他。
临清寒心知以他现在的功夫,不足以跟郁尘晚对抗起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挫败地拿起桌上的那支毛笔,又开始抄起来。
此时,旁边多了一个人,反而让他无法专心起来。
半晌,他开口,用示好般地语气问道:“大师兄,我为什么要抄这弟子规?我是不是触犯了哪个规定?不然为什么罚我抄门派的弟子规?如果是因为我那日对你的灵剑做出不得体的行为,我可以为此……”
话还没说完,郁尘晚道:“罚?”
临清寒笔一顿,话也跟着转:“难道不是惩罚吗?”
郁尘晚的指尖停留在书的某页上面许久,抬头看着背影对着他,看不清表情的临清寒。
片刻,他道:“没有触犯,不是惩罚,如你所愿罢了。”
语毕,一封再熟悉不过的信件落在了临清寒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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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寒欲哭无泪。
精心帮宗政敛准备的“情书”不知道为何拿错了,而这份递给郁尘晚的字迹他认得,那是原主写的,原主是位就连爱慕都藏不住,表现在脸上的人,这信中字里行间更是将一颗真心奉上。
甚至愿意为此抄写五百遍仙星派的弟子规表示真心。
如此别具一格,清奇的表达方式早让临清寒叹为观止过了。
他记得那日是急着从乾坤袋里翻找出来的,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穆锦容便带着众人踏进了客栈,他便直接递了出去。师兄们的到来不仅让他没仔细检查,还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临清寒迅速地打开乾坤袋看看,很快他找到了自己帮宗政敛准备的,以及宗政敛自己写的。
事到如今,临清寒知道这郁尘晚多半是误会了,以为他是想假借他人名义来表达自己的那点心思。
临清寒解释道:“大师兄,这是误会,我那日是要帮宗庄主传递心意的,你看,这是宗庄主的亲笔,落款还有他的名字,我不小心拿错了其他人的,让大师兄误会了。”
郁尘晚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的临清寒,听着他的解释,然后抓住他话语中的某个信息点,反问道:“其他人的?”
“是啊,你看看,这字迹根本就不是我的。”
临清寒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抄了半天的弟子规居然还有派得上用场的一刻。
信件上的字体隽秀,纸上的字体虽然谈不上狗啃,但跟信件上的绝非出自同一人这手。
临清寒得意道:“是吧,大师兄,你误会我了。”
郁尘晚将他手中的纸张和信件,连同那份不入流的总政来拿的情书一起收走。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抄吧。”
临清寒发出了今日又一次不解:“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