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一只贪婪的蜘蛛。
趴在我心底的网里,将这颗几如枯木的心幽幽颤动。
好似在奏响一支无声的乐曲。
他苏醒后,只在房间里停留了极为短暂的一段时间。
他不曾与我交换姓名,因为我们彼此都认可这是萍水相逢而已。
无需更多的交集,也就不必相识。
纵然我与他之间,似乎已不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
缘分这种事,说浅说深了都不算数。
一桩事情不走到最后,谁也分不清,这缘分是深是浅,是好是坏,是真的缘,还是一份还不清的孽债。
可他临走前,到底轻声道了声谢。
与昨夜开封的酒完全不同。
那时。
他像一汪清泉。
再与他相见时,我正追查到一位私下凡间的神仙下落。
出我意料的,我们在一棵翩飞桃花的树下相遇。
我一眼就能望到他的眼底。
清澈到毫无掩饰,就如此完整的将花影倒映在眼里。
他与我极不相同。
却总让我回忆起那个夜晚醇香浓厚的酒。
似乎尝一口,就会永生永世都忘不掉那份迷惑神智的辛辣之感。
他与我遥遥对视了许久。
然后他主动发问:“真巧,你也在这里?”
我们终究没有交换姓名。
可彼此有缘这件事,我与他都心知肚明。
在最高的楼阁之上,我们对坐共饮,喝了许多杯茶。
因为我同他讲,太浓的酒会坏事。
他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