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挽君衣垂眸,问:“为达成自己的目的,害无辜之人丧命,也算是苦衷吗?”
“唔……”离朝无言以对,不过总觉得有哪里古怪,遂理起思路来,“白姑娘是为了君姑娘你才给太行道长下蛊的,可对?”
“嗯。”虽不愿承认,但确实如此。
“既然只是为了让太行欠人情,为何要下死手呢?如果君姑娘你未能及时赶回,太行的人都死了,这个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言之……有理。挽君衣蹙眉,顺着离朝的思路继续道:“她心思缜密,既做了计划必然会规避变数,且做周全,按理说不会下死手。她又未否认下蛊一事,即确实下了蛊,只是不致命。”
“对,可为何会变成致命的入木蛊呢?”离朝笑了笑,引导君姑娘继续分析下去。
“有人暗中趁势而为。入木蛊擅食排异,约莫吃掉了他们下的蛊,这才未让我发现其他蛊物。”
说到此,挽君衣已有些许愧疚,自己许是真的冤枉了那人,可是……
“嗯,很有可能。凤尾村的事也一样,白姑娘没有必要下死手。另外,她这般在乎你,应不会忍心让你痛苦自责。兴许那幕后黑手就是想离间你和白姑娘,目的恐怕是不让你寻得白姑娘势力的庇护,为了……”
“靖钧灵匣。”挽君衣阖目叹息,到头来还是自己和此物害了那些无辜之人。
仿佛能闻其心声,离朝握紧她的手,认真道:“君姑娘,不怪你,要怪也是怪那为利欲熏心而害人者。如若我所猜不错,不论下蛊之人是谁,此事的幕后黑手就是黑斑星。我一定会将其打败,宽慰那些无辜之人的在天之灵。”
语罢,她又言:“若你还会自责,便也怪我罢,怪我未能早些尽赤青星之责。”
音未落,君姑娘抽回了手,接着扑进自己怀中,离朝抱着她,一边轻抚她的发,一边静静聆听彼此心鼓声交融奏乐。
此间无言,心相交,情缠绵。
……
马车外。
在长队后段,绍子野与三名晟一直想找机会到前面去寻师姐,可惜被邪道弟子看得紧。同被困于此处的还有连佳乐,以及藏于暗处的文客。
此外,连恒行与恒桀亦是被看得甚紧,即使他们只与他人交流一句,也会被不少善审讯的邪道弟子轮番问讯,甚至那与他们交流之人会自此消失无踪。
当然,五大派的人也别想有什么交集。五大派掌门皆是苦于该如何与其他掌门互通情报与想法。
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即费渡和颜彩漪这样混在正道侠士堆里的人,被邪道弟子挨个送回各自门派处,乃是彻底分裂大派弟子与其他正道侠士之举。
费渡倒是很老实地回了藏锋门,可颜彩漪却很抗拒回百灵宫,为此险些与邪道弟子打起来,好在颜兮绫与翦瑀及时到场,这才未发生武力冲突。
然,见着翦瑀,颜彩漪更不愿回百灵宫。
对此,颜兮绫虽想让女儿待在自己身边,但还是选择了放手。一来她对翦瑀这个女婿很满意,女儿与他在一处并非坏事。二来百灵宫现下危机四伏,她实是不愿女儿再踏入这危险之地。此间状况,许是彩漪脱离百灵宫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