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阵阵发麻,后头的话,讲得很小声。
显然是感受到了皇后娘娘凌厉的眼刀。
燕浅糊里糊涂的到了这个地方,吓得不轻,趴在浴桶边缘,泪眼婆娑的高喊:“姐姐,你可算来救我了。”
嬷嬷们觉得她真上道,还没侍寝呢,就把皇后娘娘叫姐姐了,是个有眼力劲儿的,日后后宫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孟昭菀怒其不争:“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敢擅闯禁宫。
姐妹俩刚说上话,朱玉瑾就来了。
在得知金喜把人领到了梅园小筑后,朱玉瑾连口气都没歇就往这处赶,用迫不及待的语气道:“人呢?咦?你们好端端的为何跪在外头?”
金喜磕巴道:“人……在在在在里头……”
朱玉瑾没有多问,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屋,看起来像极了一位“为见美人快要欲火焚身而死”的纨绔子弟。
然后,她就对上了孟昭菀被怒火烧红的眼。
那叫一个猝不及防。
朱玉瑾:“!!!”
“皇后你怎的在这——”
孟昭菀阴阳怪气道:“臣妾在这等皇上,皇上不看百戏了?”
“天热,朕来……梅园小筑……散散步。”
孟昭菀:来就来吧,你一脸猴急是哪样意思!
朱玉瑾不敢和她对视,眼珠胡乱的转,下意识地看向了铺满花瓣的浴桶。
呀!
浴桶里咋还有个没穿衣服的小姑娘!
小姑娘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不停地抽泣着,像是已经遭遇了某种欺辱。
非礼勿视,朱玉瑾转开身子。
心道,完了完了,这暧昧的花香,加上不穿衣服的小姑娘……皇后这下肯定是误会了!
忽然又反应过来,这没穿衣服的小姑娘,好像是抡大锤的那位啊。
朱玉瑾恍然大悟,暗骂金喜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会错她的意了!
“皇后,你别误会,听朕解释。”
孟昭菀指了指依旧泡在水里的燕浅,又指了指飘满花瓣的浴桶,声线偏冷道:“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还有何好解释的。”
朱玉瑾一个头两个大:“金喜、小银子,给朕滚进来!”
金喜滚得最快,他在门外听了个完完整整,生怕朱玉瑾会用他们的小命来平息皇后娘娘的小脾气,先下手为强,抱着朱玉瑾的龙大腿道:“皇上,你要救救奴才啊,奴才全是按照您的要求办事的啊。”
朱玉瑾:“!”
“一派胡言,朕何时让你办这样的事了。”
“皇上您忘了吗,一个时辰前,您看燕浅姑娘长得漂亮,命奴才把人带来养心殿,奴才还问您皇后娘娘怪罪该如何是好,您说‘你且去办吧,朕说了算’”
小银子疯狂点头:“对对对,兰淳嬷嬷当时就在旁边,她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