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老爸笑这说:品酒也是要经过长期的训练才可以的,然后你才能品尝出不同的酒,不同的年份和不同的产地。你才能品尝出酒的优劣,以及酒里的成分,品尝出酒里花香与花香的不同,果香与果香的不同,阳光与阳光的不同,风与风的不同,甚至是湿度与湿度的不同。
我的妈呀,就喝杯红酒而已,就不能简单点单纯点吗?大牙切下一大块牛肉,塞进自己的嘴里:就像这牛肉,我才不管它是澳洲牛肉还是非洲牛肉呢,我买得起,还好吃那不就行了?!
你小子喝慢点,让你的舌头好好记住这酒的味道,好几万一瓶呢!牛饮一样。看着都心疼死我了。华望着大牙,笑着开玩笑道。
没事,没事,这好酒我酒窖里多得去了!你们只管敞开了喝!阿良老爸豪爽地说。
听见没?!大牙斜睨了华一眼,挑衅般地一仰脖子,咕咚一声,又是一大口下了肚子。
给你也喝一小口?江把红酒杯凑近阿云的嘴唇。
不!我喝葡萄汁。阿云微笑着,很坚决。
红酒美容的哦!继续温柔地诱惑。
还是态度坚决的摇头。
那好吧。江笑着,轻轻饮了一小口。刹时间,典雅的醇香,在喉齿间循环往复,绵绵不绝。
音箱里放着许巍的故乡。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地孤单……
江和崔哥各端着半杯红酒,靠在南边的栏杆上。
我忽然发现,许巍这种丝一样的嗓音,好像和红酒牛排很配!崔哥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对江说道。
江看着崔哥的眼睛:境由心生。那就说明,这一刻,其实你的内心也是忧郁和感伤的。顿顿:崔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崔哥看着杯子里转动的红酒,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道:你嫂子在外面,可能出了些问题。
你,是指生活方面的?江看着崔哥地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崔哥和江碰了碰酒杯,含了一小口红酒在嘴里:她以前基本上每周,就会跟孩子通一次电话,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但最近有小半年没有打电话回来了。我打电话给她,不是不接就是给摁掉了。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是你多心了?江宽慰道。
崔哥笑笑:我问过我法国那边的老乡,说好像是跟她饭店的那个台湾老板有点问题。我最近去她妈家里,她妈跟以往也不一样,见到我,都变得客气起来了。还说让我以后不用再天天去照看他们两位老人家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问。
孩子明年就要中考了。你嫂子父母家里这个状况,也根本离不开我。崔哥凝视着朦胧的远山,转着手中的红酒杯。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了,你还要考虑她的父母?江看着崔哥,问。
崔哥无奈地笑笑:你嫂子是独生子女。她走后的第三年,她爸爸就中风了,一直是瘫痪在床的。你不知道,他爸爸又高又大又胖,她妈妈却是又矮又小。别说是每天的把屎把尿啦,就是给老伴翻个身擦个背,她妈妈也做不到。再说了,她妈妈自己本身也是一个三高患者,每天药不离口的。你说,我怎么能不管?即使哪天,我们俩真的离了,那老人家不也还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吗!
那嫂子就不可以回来吗?家里父母都这样了。江问。
不可以。她熬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有天熬到可以拿个绿卡。所以,这么些年,我们都没有告诉她她爸中风的事情,就怕她知道了,不能安心地在国外工作了。崔哥说道。
啊?你们这样瞒她?江惊讶得简直难以置信:国外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付出这样的代价!
她心气高傲,!就是一门心思想把孩子弄到国外上学去。
唉!你们这些人哪!真是理解不了你们的想法!江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去贵州,家里怎么办?要不,这次你就别去了?
这个没事的,短时间嘛!我爸妈身体很好,完全可以替我过去照看一下的。崔哥笑了:上次我们去贵州,就是我老爸每天过去给我老丈人把屎把尿擦背的。我老丈人起先还不习惯,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也就没有办法了。哈哈哈!崔哥一扫刚才的阴霾,开朗地大笑起来。
江也笑了。他拍拍崔哥的肩膀:你这么善良,对嫂子这么好!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向崔哥举起酒杯。
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呢!崔哥和江轻轻碰碰酒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