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看她不声不响,连忙撤手正要开口询问,却闻屋外动静。只又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别,下次再来看她。
“你还会来的吧。”陶恒唿地睁眼,抓过他宽大的袖子。
“会。”宇文护这三年来,势在必得的东西无一不到手,可时至今日,他却始终害怕眼前这个女人又像以前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任何的音讯。
而现在,他已下定决心,锁也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无论任何代价!
陶恒在宇文护离开后,将胸中灵气归置安好,全身舒畅地坐在榻上。但转念细想对于这灵力的涌动实在古怪。只是眼睛一瞟看见那枚黑子静静落在眼中,纵观全局,却是僵局。
这宇文护,明明是叫他解棋,反而被他下套。陶恒气鼓鼓地对着棋局一顿闷气。
哥舒候在一边,看着自家主上神清气爽地从独孤府出来,心情甚佳,竟丢了块玉佩赏他。嘴上却说。
“你戴的那块太丑了。”
主上叉着腰,走得欢快。
哥舒却傻眼,主上是瞎了吗,他明明没戴玉佩啊。。。这独孤府有毒啊吧。
独孤信所料果然不差,宇文觉召他回京,便是希望与他联手一同对付宇文护。可这丞相之位,自己不过是一名武将,哪里懂得文官的职责。只是看宇文觉对宇文护的一番深恶痛绝,又想起宇文泰临终之言,心中不免有些不忍。
带着心事回家,一看到曼陀却想起杨忠的儿子近日来也快入京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自家女儿的终生大事啊。
第5章
如玉轩内,陶恒支着脑袋,听着伽罗一番不满言语昏昏欲睡。
“三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独孤伽罗委屈巴巴地正向陶恒抱怨她前些天遇着的一个登徒子。
“有啊,不就是你被一个登徒子给轻薄了嘛。”陶恒堪堪抬眼,“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就嫁给他。”干脆利落给她建议。
独孤伽罗不想陶恒竟给她出了这么个主意,羞恼着脸,“三姐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对了,叫你找的东西你替我寻了吗。”陶恒可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问她道。
果然,独孤伽罗立刻在一旁堆积的竹简和绢册中翻找起来。不过半晌,她手中便多了本籍录。“三姐,你找这么多的棋谱干什么呀。”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下棋啦。”陶恒看她真是被那个登徒浪子给气傻了,居然问这么蠢的问题。
说话工夫,辅城王倒来了。
“阿恒也在啊。”宇文邕与伽罗交好,所以时不时都会跟陶恒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