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条件不允许,必须得到市区里的医院才行,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打个招呼,直接把东西送过去就行了,”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
医院?听到这个词,时晚宁浑身的神经都瞬间绷紧。
这些人要干什么?要对她做什么?
她慌乱的看向身边的母亲,小声问:“妈,他们是谁啊?”
时秀丽笑看着她说:“宁宁,那个可是你爸,”她指着比较壮的男人说。
时晚宁瞬间愣住了,爸,这个字,在她的心里,好像存在的意义并不大,记忆里,她都没有叫过爸,也不知道自己的爸是谁,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爸爸。
“你,你不是说我爸他,他已经死了吗?”她诧异的看着时秀丽。
“你这孩子,那不是为了堵住你的嘴,我要不那么说,你还不得天天问我爸爸在哪儿?我这样一说,你不是就不问了?”时秀丽解释道。
时晚宁听她这么说,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她直愣愣的看着男人,个子不低,头发比有些男人的要长一些,而且,他的腿好像有问题。
因为他拄着拐杖。
“这孩子,还傻愣着干嘛?快叫人啊,”时秀丽拉了一下她。
时晚宁干咽了下喉咙,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喊出口,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反正,她就是叫不出口。
可能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再加上,她又是以被绑架的方式来到这里的,最重要的一点儿,她觉得这些人干什么好像都偷偷摸摸的,看上去,倒有点儿不像什么好人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送进来一个挺大的药箱,戴眼镜的男人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次性针管,还有两个小塑料管子放在一边,然后又从一个类似于茶缸的容器里取出一块儿消毒棉。
“来,丫头,坐过来一些。”
时晚宁一听,身子忙往后缩,“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她大着胆子质问。
“哦,对了,我忘了她怕打针了,嗐,早知道要先跟她沟通好的,”眼镜男说。
那个被介绍为父亲的人却笑了,“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来,过来坐下,扎针的时候不看就行了。”
“我不,”时晚宁抗拒的说,她看向母亲,不明白为什么,她却不阻止这些人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行为。
“你是医生吗?你凭什么给我打针?”她大声质问,声音是颤抖的,彰显着她的紧张和害怕。
“哎哟,疏忽了,”比较壮的男人伸手阻止了戴眼镜的男人,“等一下吧,这孩子容易激动,我们得把事情给她说清楚才行,不然,你等着她配合?哼,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行。”
时晚宁见眼镜男把针收起来,心里才默默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太过紧张了,还是被这家伙拿着针管把她吓的了,她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绷紧的神经也让她一直靠在门边上站着,不敢再坐下。
虽然,坐下可以离时秀丽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