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有种你怎么那么无理取闹的怨气。
钟慕声线染上丝缕寒冰:“你如果敢让顾沈漾做我对你做的事,我会杀了他,再把你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我还会每天强暴你,让你一辈子承接我的欲望。”
陆希臣惊得呼吸都停了。
“知道了吗?”钟慕附上他的耳畔低语。
陆希臣以为只有自己的人设有病,万万没想到另一个主角才是最疯的。
他的性格造就来自太多的失去,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少,一旦认定是自己的,就会生起格外偏执的独占欲,目前顾沈漾和钟慕暂时都被划分为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会对这两人无限纵容,因为顾沈漾的失踪,酿成的心理阴影让他无法再忍受钟慕可能的离去。
“吓到了?”钟慕抿掉陆希臣要落未落的泪花,沿着娇嫩的脸蛋滑至微启的唇,他没有犹豫,理所当然地深入进去。
被剥夺话语的陆希臣,仅能呜咽出断断续续的短音。
钟慕扣住陆希臣的后脑和腰,令人即使想逃脱也做不到,直到失了力气逃。
陆希臣沾着水光的眼睫轻颤,受不了地推拒,他要断气了。
钟慕狠狠吸吮口中的软甜,才满足地退开,望着人混乱的状态,抬手擦去陆希臣闭不拢的嘴角水渍:“进步了吗?”
陆希臣迷糊的大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久久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引得看在眼里的人又凑上来。
“不要了……”陆希臣捂住钟慕的嘴,他被欺负得可怜,拒绝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强硬,如果钟慕不理似乎也是可以的。
钟慕停下前进的动作。
陆希臣轻轻地抱怨:“好累。”
钟慕低声询问:“那你想睡觉了吗?”
陆希臣:“我……”
笃笃笃。
陆希臣扭头,只看到一面墙,听声音很像有人在外面敲窗玻璃。
钟慕捡起散落的衣服,给陆希臣穿上。
窗外的人估摸是不耐烦了,单薄的玻璃猛地碎裂,飞溅无数的玻璃碎片。
钟慕直接用被子遮住陆希臣,脚步声迅速靠近。
一道拖长的影子倒映在床尾。
“咳咳,我为你们拼命,你们连来看……”来者是开门迎接红裙女人的温寻安,此时的他身姿踉跄,难得的狼狈,他手撑着墙,勉强稳住重心,额角可能是被玻璃碎片划破,正溢出丝丝鲜血,他望见屋里的情形,喉咙卡住。
陆希臣藏在钟慕背后,希望黑暗的光线,能够掩盖住他。
“钟慕,你对他做了什么?”温寻安挺起身,支在墙面的手垂至身侧,他的表情因着转身的光暗交替,月色笼住他一半的身躯,将他分割成两种奇异的状态。
彻底丢却温和面具的温寻安,令陆希臣神情恍惚,一个名字在他嘴边游移,在以前,有位少年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仰起的脸平静到虚无,清晨的风吹拂少年的发丝、单衣,怜惜般地亲吻少年眼角眉梢的青紫,不合身的衣服撩起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上面有棍子狠砸的印记,也有指甲掐过的坑印,还有开水烫过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