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脸色一变,西门庆好色这是整个阳谷县都知道的,家里几个不说,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唱曲的张惜惜,如今怎么还惹上武松了。
“县令大人,那潘金莲只是武松家中使女,又没嫁与武松?待武松回来,我亲自包上一份礼送去,那武松有什么说头?”
西门庆笑着摇头道。
县令听得也是这个,使女嫁人法度也允许,武松就是有意见也没用。
“你莫要惹出事来,需知那武松脾气火爆,大虫都能打死!”
县令提醒了西门庆一句。
“县令大人放心,这女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大人,这是这个月的账目……”
西门庆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账目递上,这可是他和县令私下敛财的账本,每个月进项都是几千贯。
县令见了大喜,再不去想武松的事了,拿着账目看着最后的数字,哈哈笑了起来。
夜晚酒宴过后,武松独自回到家中。
“怎么还未休息?”
武松一进门便见潘金莲坐于院子中,手里正拿着针线借着油灯的亮光在做衣服。
“这衣服做好了,请二哥试上一试。”
潘金莲见武松回来,连忙起身拿着手里的衣服说道,那是一件衣袖上有虎纹的锦袍,看着就十分精细。
武松在潘金莲的服侍下穿上了锦袍,他有些感慨,自幼没了父母,从来都是去裁缝铺买衣服的,如今家中有人帮着做衣服,穿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很合身!”
武松穿着那锦袍笑道,挥了挥手臂,那衣袖上虎纹栩栩如生,如同勐虎扑动。
“那奴家再做几件,二哥原来的衣服都旧了!”
潘金莲看着和身衣服笑着说道,武松身材魁梧挺拔,穿上这衣服更有一股英雄之气,让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大哥呢?”
武松见屋内没人问道。
“大哥已经歇息了。”
潘金莲回道。
“我奉县令大人之命,明日要押送物品去东京,短则四五十日,多则两个月必回,这是一些银两,你拿着自看顾家里。”
武松取了些银两给潘金莲说道,虽然武大郎也在卖炊饼赚钱,但潘金莲也该有些活动钱,大哥虽也不小气,但他怕潘金莲不好意思开口。
“二哥要去东京?那家中怎么办?”
潘金莲慌了神,这家全靠武松一人撑着,武大郎懦弱,她又是个女子,武松如果不在,遇到个什么事她可不知道怎么办。
“街尾有个新开的酒楼,你若是有事尽可以去哪里寻人帮忙,便说是武松家里的就行,那都是武松过命的兄弟。”
武松看着潘金莲那害怕的模样也有些不放心,自己不在家就无人看护,但他在阳谷也没个可托之人,最后想到了梁山酒店。
“奴家知道了!”
潘金莲一脸幸福的笑容,刚下武松那句“就说是武松家里的”让她心都酥了,既武松家里的那不就是武松的人么,还是托给过命的兄弟,这不就是接纳了她。
“原来被人依靠是这般感觉!”
武松看着一脸幸福笑容帮自己整理衣摆的潘金莲在心里想道。
“对了,我去帮二哥收拾行囊,此去东路途遥远,行囊得齐备。”
潘金莲忽然想到这事,急急忙忙的上楼去收拾了。
武松没了睡意,拿过一坛子曹正送来的酒就在院子里对月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