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耳边萧亚和教练关切的话语她都听不见,脑袋里嗡地一声响,一片空白。
她快速飞回了A市,没来得及放行李就急忙赶去了医院,急切地询问病房号码,又匆匆忙忙的上楼。
她猛地推开门,脑子里已经幻想过了爸爸虚弱苍白的躺在床上的场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爸爸拿着电脑和秘书吩咐着什么,而妈妈坐在一旁给他削水果。
爸爸?她愣在门口,喊了一声。
哎哟,荔荔?爸爸看起来也很惊讶,把电脑交给秘书,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有比赛?
她连忙跑到爸爸床前,抓着他的手东看西看,焦急问: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爸爸疑惑道:我没什么事啊,就是脚骨折了,不是什么大事。
情况和妈妈在电话里焦急的语气不相符,她楞楞地看向妈妈,只听妈妈道:当初我也是刚接到电话,可把我吓的,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就先打给你了。
还好爸爸没事,她松了一口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我车上动了手脚,还好阿盏反应快,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车上。爸爸语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开始看起电脑来。
祁荔扶了扶额,当时真的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那你训练呢?
我请了假,比赛也取消了。
爸爸情绪有些激动,这行不行啊?
行的行的,不是很重要的比赛。
看起来爸爸的精神没什么问题,身体也没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她从下飞机开始一直没喝水吃东西,放松下来后才发现早就饥肠辘辘了,她拿起包出门买东西吃,记得楼下有一家汤粉店味道很不错,径直迈开步子去吃饭。
医院楼下是个很大的花园,有很多病人喜欢在这里散步,现在天气比较清凉,快进入秋天了,风呼呼的吹拂,把树叶吹弄的唰唰地响,她目光放远,意外看见树下正在抽烟的云盏。
他似乎也受了点伤,脸颊贴了药片,手臂也包了绷带,只是那漫不经心的姿态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他很敏锐,几乎是马上就注意到了视线,他手指上还夹着烟,见祁荔走过来也没有要掐灭的意思,他挂着笑,看着她一步步走近。
你还好吗?她问。
他抖了抖烟灰,把烟放嘴里吸了一口,嗯,小伤。
她仰起头看他,微微一笑,那陪我去吃个饭吧。
云盏意外的挑了挑眉,将烟按在垃圾桶上面碾了碾,好啊。
祁荔带他去附近的汤粉店吃饭,问他要吃什么。
和你一样。
她点点头,和服务员说了菜品之后,开门见山地问:我爸的车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会问,在公司停车场被做的手脚,已经抓到了。
是谁?
贝利的人。
贝利是个上市公司,在涉及的领域和祁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自然就会有竞争,祁荔对这种商业圈子不了解,只是也没想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伤害对家的老总。
见她紧皱着眉,云盏笑了笑,还在担心什么,你爸没事。
祁荔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爸,我还不是担心这种事情下次会不会出现。
他不以为意地笑,面已经上来了,也不客气直接吃,你以为你爸雇我来干什么。
她看着他,过了半响问:这种事情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