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才三十左右,倒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
“乔舟?我以为我会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呢。”
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漫不经心地朝乔舟走了过来。
本已经平复不少的乔舟再次紧张起来,她无助地看着梁贝,一个劲儿地往后挪着,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你怎么还不跳下去?嗯?害怕了?”
“你不要过来!你走开!”
乔舟徒劳地挥舞着双手,不想让男人继续靠近。
可贺志尧沉醉地笑着,像是在看一幅画,一副极尽疯狂、透着死亡气息的油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身边呢?真的是我的错么?嗯?作为一个自由的人,你怎么反倒……越来越像一头猪了呢?”
“别听他的!乔舟!”梁贝在旁焦急地劝着。
看着突然出现来捣乱的贺志尧,恨不能化为实体给他那张画皮上狠狠来上几脚。
可崩溃边缘的乔舟哪里听得进她的话,所有痛苦的回忆与心境统统涌现出来。
在贺志尧的逼近中,她站起身来,沿着栏杆一点点往旁边挪动着,等小腿无意中碰到那张小板凳时,她顿住了。
她站在原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不要过来”,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子,令人心疼。
“你朝后面看看,下面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是普通人,可他们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
贺志尧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像你这样又懒又蠢又肥,是不是,该被杀掉了?”
话音落地,乔舟终于失控了,她的哭声停了一瞬,接着大喊一声,转身站上了那个小板凳,抓着栏杆迈出了一条腿。
“喂!”
梁贝猛冲过去,瞬息之间,灵魂转换。
只见刚刚还一心寻死的姑娘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来,脸上仍有泪痕,可她的脸色却冷漠至极,看着贺志尧的眼睛里散发着骇人的凶气。
梁贝走下板凳,三步并两步走到贺志尧近前,“啪”的一声脆响,巴掌已经甩在了他脸上。
大约是没有防住,贺志尧的阻拦几乎是螳臂当车,他的眼镜被打飞出去,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嚯!”
梁贝见状,吃惊地举起了那只肉肉的手,接着看了一眼乔舟,由衷感慨道:
“小姑娘挺有劲儿呀!”
为了防止给乔舟惹上麻烦,梁贝还是尽职尽责地检查了一下贺志尧的情况,索性只是暂时昏迷,呼吸顺畅得很。
“可……我还能去哪儿呢?”
梁贝端着肉呼呼的胳膊想了一下,问道:“跟他在一起这些年存钱没?”
“有。”
“够租房么?”
乔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