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的不是做梦吧?”
“哎哟,你掐我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在做梦吗?”
“那你掐你自己去啊,掐我做什么?”
“你这话说得,掐我自己我不是怕疼吗?”
“兄台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看来唯有还你一对老拳了!”
“大哥我错了,别打别打!”
“喂,刚刚还说苏大人勾结王家的那个货去哪了?接着叫啊!”
“嘁,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戏?”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别吵了,没看王家老族长都被抓来了吗?接下来一准还有热闹瞧!”
堂上,王坤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只盼着能回家敷药疗伤。
“大人,如今利钱也已算清,草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急。”
苏谨笑眯眯的冲苏根生扬了扬手:“这里还有一份举报你们王家贪墨赈灾粮的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
闻言,王坤汗如雨下:“大人冤枉啊,草民只是个粮店管事,如何能伸手贪墨了赈灾粮?”
苏谨忽然拿出一份账簿,赞叹的笑道:“你们王家的账簿做的不错啊,从面上看竟然毫无破绽,
而且我这里只有一份子本,应该还需要一份母本才能完成对账、销账吧?”
说完,他看向台下汗如雨下的王家父子:
“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母本在王家邬堡内藏着,本官就算拿到苏春生偷去的子本,也拿你们毫无办法?”
王进强颜欢笑:“大人玩笑了,王家一向奉公守法,哪来的什么子本、母本?贪墨一事更是何从说起?”
苏谨视线在王进身上不停逡巡,笑了笑:“哦?那本官手中这一份母本又是从何而来?”
说完,他将一份账簿扔到王进脚下:“王大人,你瞧这账本,是不是和你家内府藏得那份很像?”
王进愕然捡起账本翻阅,越看越是心惊,举着账本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撕拉!’
本来坐在那如老僧入定的王之荣,忽然一把抢过账本,一边撕一边往嘴里塞去,同时狞笑着发出荷荷的声响。
竟是疯了。
“爹!”
王进看到账本被毁,心下大定,暗笑苏谨真是个愣头青,如此重要的证物也敢交到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