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金宸步步为营,有计划有目标,而他的十年,浑浑噩噩的,叛逆过父亲的决定,也做过乖宝宝,可是从来没有跟金宸在一起这么充实过。
“金宸,我刚发现,”何清远说了一半抬起了头,金宸一脸疑问的看着他,“我比你还大半年,怎么就叫你哥哥了?不应该你叫我哥哥吗?”
“叫哥哥,哥哥疼。”
说着把人一把抱了起来,这人真对得起这几个月吃的,可比以前重多了,不过刚刚好。而何清远也因为惊吓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切!”叫哥哥,哥哥宠,是真的,所以就让他占了这口头便宜吧。
“陛下,您能好好的批奏折吗?”
自从能跟粟枫通上书信,邱英姿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给粟枫写信了,紫儿已经受不了了,旁边堆的奏折都快溢了,看看旁边的桌子上的奏折,正在往下掉。
“你让扈裳回来,我就好好批奏折。”
扈裳这家伙,自从何清远走后,就天天黏在他二弟的胭脂铺子,自己什么身份都快忘了。
“陛下,您要不批奏折,这书信我就不传送了,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被叫着传书信的江丽一进门,就先把邱英姿写了一半的书信撕了,之后抱了一沓奏折放到了她的面前,旁边的紫儿看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哥。
“你你你告状!”
邱英姿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丫鬟居然如此猖狂,媳妇不让见,信也不让写,这日子还能过?
“对了陛下,皇后娘娘说,玩物丧志,让奴婢把您的金丝雀给放了,您养的那几条锦鲤也已经送给皇后娘娘当补品。”
江丽脸不红,心不跳的叙述着,丝毫不怕邱英姿一个生气把她给砍了。
“粟枫!他好样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都不在旁边了还管她这么严,她突然想纳妃了。
“皇后娘娘还说了,您要觉得他管的宽,这里休书已经写好,您签个字就行,娘娘就直接不回来了。”
说着从袖口拿出来一张纸,上面休书两个字写的娟秀好看,一看就是出自粟枫的手,这真是的把她的性格看的透透的。
“知道了知道了。可怜朕这个女君,还不如区区南秋公子。”
想想也就是想想,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她还是得宠着,只能认命的低头看奏折。
而何宿远的胭脂铺后面的院子里,坐着三个人淡定的品着茶,听着曲,甚是惬意。
“丞相大人,您把陛下管的这么宽,也不怕她急了不干嘛?”
扈裳每天待在胭脂铺子,除了缠着何宿远,还有就是保护粟枫。
粟枫现在易容了一个普通的双儿,别人只知道他是何宿远从侽侽国带来的合伙人,却并不知道真实身份。
老黑本想把他留在司音阁的,却又何清远他总是不在阁里,护不了他周全,只能把他放在了最不安全的地方。
“二娘也就嘴上说说,自己该干什么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