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远听完薛慕华的介绍,不由心中感慨,那苏星
河一个人学了这么许多杂艺,肯定少了钻研武学的时间,打不过丁春秋也实属正常。
八人听了孟修远的话,却只觉得他是在夸奖苏星河博学,不由十分高兴,朝孟修远谦虚道:
“掌门师叔祖过奖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诸般技艺,我等各自钻研一项,尚且也还未能学到十之七八……”
话未说完,突听得头顶方向又以内力传来细细的声音:
“苏星河的徒子徒孙,快快出来投降,或许还能保得性命,再迟片刻,可别怪我老人家不顾同门义气了。”
众人本来因为聊着天,紧张的气氛已经稍有缓和,可丁春秋这话一传来,立时便又都是一惊,面色十分难看。
孟修远见此状况不由有些生气,眉头微皱,微运真气朝头顶道:
“急什么,等着。”
他此言一出,头顶那丁春秋当即便没了声音,可身旁的八人却是心里一惊,暗道是众人的位置已经暴露。
孟修远心知此时说什么也没用,索性只转身安慰了一句“放心”,而后身形一闪,径自冲了出去。
直至奔到出口处,孟修远也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扳动机括,打开石板,快步抢出。
却不想,他身形刚从洞口显现,立时远处便有几个黑影朝他抛了过来,定睛一看,竟都是引线已经被点燃的炸药,正丝丝作响。
“哼。”
孟修远轻哼一声,袖袍微甩,这些炸药尚未飞到一半,便被他的以掌力击回,落入人群之中。
只听得“轰”地几声响,惨叫哀嚎随之传来,对面那星宿派的弟子一时间伤了不少。
“哈哈,阁下功夫不错,没想到那八个小家伙,竟还能找到你这般的年轻高手助拳。
只是这位公子,你真的想好要干涉我逍遥派内部事务,与我丁春秋为敌么?”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魁伟的老者,身着绸衫、手持羽扇,故作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言语神态却是颇为阴鸷。
他身后星宿派弟子虽刚刚死伤不少,可听师父这么说话,出于职业素养,还是立即附和拍起了马屁:
“师父略施展神功,便能将你小子碎尸万段,还不快快跪下投降!”
“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日叫你这中原猪狗们看看我星宿派的手段。”“师父他老人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见你一面,便是你八辈子的荣幸!”
孟修远闻言一乐,只道是这星宿派确实是颇有意思,丁春秋整日被人这么吹捧,竟好似还乐在其中。
不过这些小丑,孟修远也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当即从怀中掏出那枚宝石戒指,笑着对丁春秋晃了晃:
“丁春秋,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丁春秋见了这掌门信物,身子一颤、眉头紧皱,朝孟修远喝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那个老东西,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么?
我早知道,便不该放那两个废物一条生路的……”
此言一出,未待孟修远回话,便听他身后先传来了薛慕华的怒喝:
“丁春秋,你对我师父和师祖放尊重些!”
转身一看,果然是那函谷八友正从地洞之中鱼贯而出。
星宿老怪似是也发觉刚才自己太过激动,失了面子和风度,转而哈哈一笑,朝薛慕华等人道:
“好师侄,你可也是没什么规矩啊。
见到师叔,难道不问一声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