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糖一把紧紧搂着父亲。
苏牧扬手一指杜如成,冷冷说道:“孙有道孙督丞,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公正调查?这就是你游神司西城分衙的公平无私?”
“我……”
孙有道满脸涨红,哑口无言。
事实摆在眼前,如何解释都是狡辩。
“他杜如成,不是你们游神司的人,却能公然在游神司的牢房中审问不说,还敢颐指气使,公器私用,这是你西城分衙的失察之责!”
“他是你们游神司的人,却不守游神司的规矩,心甘情愿充当世家权贵的走狗,视游神司的律法如同无物,这是你西城分衙的失职之责!”
“堂堂牢房重地,却藏着这种蝇营狗苟之举,是渎职!”
“杜云岭副督丞,你刚才信誓旦旦的给我说杜如成不在,现在这幕你又怎么解释,拿什么解释?”
“因为本侍诏之前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之辈!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继续担任副督丞,就这事本侍诏是会向府主亲禀!”
苏牧神情愤怒,句句诛心。
牢房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和压抑起来。
“这……这事是误会,我真不知情!”
杜云岭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误会?”
苏牧唇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笑容:“你说这事是误会是吧?行啊,那我现在也误会一个给你瞧瞧!”
“小糖,是谁拆了唐园,打伤小师叔的?”
“就是他。”唐糖指向黑伯。
“是你?”苏牧冷眼看过去。
碰触到苏牧这种令人压抑的眼神,黑伯却是巍然不惧,淡然说道:“不错,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样?谁让唐家言而无信,撕毁婚约。”
“对,说的没错,是唐家有错在先。”
杜如成立即大声叫嚷道。
你苏牧算什么东西,在我这里摆什么威风,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是你做的那就够了。”
苏牧话音落地的瞬间,手指向前一点,一尊官印倏地出现,盘旋在牢房中。
官印通体银白。
一只白色银雀跃然其上,睁开的双眸凝聚着冰冷寒彻的光芒,直勾勾的锁定着黑伯,随时等待着命令出击。
“你是仙官?”
苏牧冷声问道。
“不是。”黑伯微微一愣回道。
“既然不是,那见到本官还不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