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棋大笑道:“说得就像个真正的浪子,汤姆。我常怀疑是伦敦的某个女人使你躺在那巷子里。”
“不可能的,爵爷。那时伦敦的每个女人都想要你。”
愉快和悲伤的记忆同时跃入心中。七年前的初秋,他模糊的记忆中是一群自愿的女人和畅饮的酒。他清楚地记得其中三个,悲伤与怜悯仍能控制着他对第四个女人的记忆。
他那时就有了麻烦,现在麻烦更多。
“爵爷,我会说删去第二段,加上──”
蓝棋起身。“就这么做吧,汤姆。明早我会签字。”
“你会对附加的事感到兴趣,安公爵也是。”
“很好,现在就告诉我。”
汤姆翻着一堆帐本。千二户新家庭口口古田然全姓孟口口搬到格兰哈吉特村。“
“这跟给安公爵的信有何关系?”
“他们来自凯尔基。”
凯尔基是东罗斯地区的一个要塞。“他们的职业呢?”
汤姆畏缩了一下。“原来是孟康诺高尔夫球场的场地管理人员。”
蓝棋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桌上。“姓施的真混蛋。”
汤姆叹口气。“还有更糟的呢。治安官似乎向孟康诺租用了高尔夫球场,然后却把它挖掉。”
蓝棋真想宰了那家伙。“我发誓那白痴死定了,亚力十分喜欢打高尔夫球。”
“施威尔已改种烟草了。”
“我不管他种什么,但我会要他手脚趴在地上将那片球场种回去。”
“你会很高兴知道,他没有碰你的球场。”汤姆呵呵笑。“他似乎不愿走近罗斯堡。”
“至少他还有点头脑。”
“我还以为蕾琪小姐和他复合后,他会改变。”
“麦蕾琪有充分的理由把他赶出家门。”
“可是那时他们是在宫廷,那儿的每个男人都有情妇。”
蓝棋想到他童年的朋友。“如果他的妻子是麦蕾琪就不行。”
汤姆耸耸肩。“他现在知道了。”他说,由口袋里拿出一袋硬币。“呃,另一件事,仆人的薪资我都发了,除了女教师。”
蓝棋手一挥。“你付给她。”
汤姆的头猛地仰起。“女教师的薪资一向都是你发的。”
“这个不同。”他随口说。
“不错,”汤姆说。“她是有点不同。”他眯着眼注视钱袋。“她有点熟悉,又好像不。你觉得你认识她吗?”
蓝棋也想多认识柏茱莉。如果她不好好控制那无礼的舌头,他很快就会。想到温顺的茱莉,他不禁轻笑。有件事倒可确定,他打算留住她。“你是说你以前见过她?”
“我不知道,如果见过我应该记得。”他放下钱袋。“但我想不起来。”
“胡说,你从不忘记任何事。艾波克呢?”
“一个可爱透顶的家伙。”汤姆咧嘴笑。“尤其是喝下几杯酒后。他似乎很以拍小姐为傲,每次我看到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