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沉了又沉,最后薄景年应下声。
……
最近两日,宋晚辞都安静的呆在庭院里没有出门。
她每日都按着医生开的方子煎药,然后按时服用下去。
本就是服用汤药习惯了的,哪怕这药苦一些,宋晚辞都是按着原来温吞着喝下去。
林敬山见了也忍不住心疼,只是这体弱的毛病,不吃药也不会好。
晨间,宋晚辞小口地喝完汤药后,坐在对面的林敬山推了推桌面上的青瓷盘子。
盘子里装着几颗秘制的红枣。
“吃点,我闻着这味都觉得苦。”
“下次喝快些,这样小口小口的倒是折磨自己。”
宋晚辞抬起眼睫,拿了一颗红枣送到嘴巴里,随即含糊着应下:“好。”
林敬山见宋晚辞吃了蜜枣,他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又道:“这天倒是越来越热了。”
蜜枣的甜意缓解了味觉上的苦涩,宋晚辞没应声,而是道:“我等会给您煮些消暑的凉茶。”
“你提到茶我才想起,我前几日托你陈叔叔带的新茶应该是到了。”
宋晚辞:“那我等会去帮外公取回来。”
宋晚辞出门时,已经是晌午,她走出院门,往前走时,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男人。
他见到宋晚辞后,礼貌问路,宋晚辞在小镇内也只是住了几日,也不常出门,对小镇的各个地方也自是不清楚的。
宋晚辞只能温和礼貌道:“抱歉,先生,我对这里也并不是很熟悉……”
她说完回以了一个礼貌而歉意的微笑。
男人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打扰了。”
他说完又道:“谢谢,那我就先去找路了。”
宋晚辞轻轻点头。
在宋晚辞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是一道阴冷下来的视线,那道视线定定地注视着宋晚辞。
蛰伏着如同暗处的蛇。
待问路人走后,宋晚辞回过身去关院子门,这个时间外公是要午休的,她得早些取了回来。
宋晚辞关好院门,转身下台阶时,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男人目光注视着她,眸色幽暗。
那道暗处的视线归于宋晚辞眼前。
宋晚辞微怔几秒,随即恢复正平常,她缓缓下至台阶最后一层。
视线并没有再次转过去,像是忽视一般的即将走过去。
薄景年的眸子彻底的冷了下去,在宋晚辞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低沉着唤道:“辞辞。”
宋晚辞垂着眼睫没应声。
手腕忽的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那处青紫又传来熟悉的痛感,这使宋晚辞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