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翾背着相思。
夭夭抱着元元,阿鲤抱着冉冉,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御花园去,冬日萧索,没什么景致可以看的,可父皇还是会跟母后低声说着周围的景况。
李文翾突然问了句:“早朝可有要紧事?”
夭夭神色这才严肃一些,回道:“并无,只刑部提了想趁着岁末把冤假错案都清查一遍。”
每年都会例行来一遭,并不算什么大事。
李文翾“嗯”了声,“户部今天没吭声?”
每到年底都要哭丧没钱,烦得人头疼。
夭夭只是笑了笑,转而请示,“父皇,我想减两成军费。”
兵部死命要钱,户部死命不给,一个劲儿哭穷,两相都要打起来了,每年的例行表演节目,见怪不怪了,李文翾早就想削减军费,但苦于找不到由头,且时机一直不大成熟。
他侧头看了夭夭一眼,“你觉得现在合适?”
夭夭颔首,“我跟兄长商量过这件事。”
阿鲤原本在神游天外,闻言也应了声,“是。”
……
父子三人就这么又商量起公事来。
相思百无聊赖地趴在阿兄背上,起初还听着,慢慢就不想听了,阿兄登基以来,吏治清明,日渐昌平,如今家国太平,繁荣富庶,没什么太大的事需要操心,相思对这些并无太大兴趣。
她其实很少插手前朝,也鲜少发表意见,可大约李文翾太过于看重她,导致许多事,很多人都以为有相思的手段。
比如堂兄擢升宰相,堂姐祝敏珑以军功封了永安侯,食邑千户。她娶了王夫,生了个女儿,以祝为姓,封了世子。
因着没有先例可以循,礼部就永安侯是嫁还是娶,就吵了许多来回。
便是相思的生母,因和安定侯爵位相当,婚后也是按照嫁入祝家来算的。
可永安侯开府建祠,从今后便自成一脉了,后代随母姓,不论男女皆可有袭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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