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见尚且还未收进门的爱徒遭受如此欺辱,教授非常生气。
他甚至差点用精神力去警告那个没长眼睛,在上课前跑到教室闹事的家伙了。
“这里是我的课堂,你给我滚出去,跑到我面前来欺负比你精神力低的人了?”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维纳身形一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他离开的背影太过于狼狈,又因为他刚才的嚣张暴怒的表现,实在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于是有人哄笑出声。
这些声音化为刀片,不断地切割着维纳脆弱的内心。
他回过头,带着恨意看了陈泽一眼。
陈泽略微惊讶地,抬起眼,看了回去。
从陈泽的角度来说,他已经三十岁了。
犯不着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生气。
维纳的挑衅、愤怒、歇斯底里,对他来说,甚至构不成任何伤害或者惊愕。
他真正好奇的,不过是学生会怎么又会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这堂课陈泽仍然认真听了,老教授上一门课讲的是精神分析法,这一门课就讲的是《精神海病理学》了。
这对陈泽来说是迫切需要了解的知识点。
毕竟无论是从更好的帮助金主治疗精神海的伤口,还是以后实在不行,去开诊所治疗别的雌虫,不掌握好这门基础学科就去靠这门技术赚钱,陈泽总是会觉得太过于轻率了。
但他虽然上课认真,可他的精神力太过于强大,对于其他人的打量,也能够感知。
因此这一门课,陈泽被迫承受了更多的关注。
加上之前对于新闻中出现的,和他面容相似的人的讨论,以及他确实已经有了婚姻伴侣的事实,早已经让不少人相信,他就是少将宴灵枢的伴侣。
过多的关注让陈泽很难得的,在下课后,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他没想过,当一条咸鱼,也要有这么多事,也有这么多挑战。
下课之后,就该吃晚饭了。
陈泽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还没有拿出手机。
就看见另一个人出现了。
仍然是他不认识的人。
对方抱着一叠文件,对陈泽说。
“陈泽同学,你好。”
“我是学生会的秘书,您可以叫我柳昭。”
这是一名雌虫。
而且,还是之前给陈泽写过拒绝进入学生会申请回复的那名雌虫秘书。
与军部几乎以雌虫把持权力的情况不同的是,任何独立于军部的领导机构,都以雄虫为核心,而雌虫被边缘化,最多成为辅助性的秘书。
比如眼前的柳昭。